海神準備坐下時,龍魚一路小跑地來到跟前,說:“誰能幫忙把它開啟。”
“草帽先生,這你都打不開!”茉莉覺得他純粹是沒事找事。
“打不開。”龍魚沮喪說。
“不過一個大點的五彩蚌!我來。”海神說著接過。
“那是夢無炎送來的禮物。”茉莉說。她意在提醒她父親小心。
“諒這丫頭也耍不出什麼花招!”海神說完輕輕鬆鬆將大蚌掰開。
“你的力氣真大!”龍魚一邊誇讚,一邊拿回大蚌,說,“今天晚上,我給你們做一道美味。”說完快速跑走。
龍魚跑回船艙,然後熟練地從蚌肉裡擠珍珠,一共擠出七粒,都是又大又圓的極品。他高興壞了,扔掉大蚌,來到駕駛室,把拳頭伸到雨凡面前,說:“你猜猜。”雨凡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龍魚。龍魚露出無法掩飾的狂喜,張開手掌,說:“發財了!一共七顆極品珍珠。”
“哪兒來的?”雨凡不禁問。
“你忘了,夢無炎送來一個大蚌?”
雨凡“哦”了一聲,說:“夢無炎會有這好心?”
“我會好好給你保管。”龍魚問,“你開心不開心?”
“當然開心。”雨凡說這話的時候,眉間卻生起一絲憂愁。
龍魚把珍珠放進口袋,拍了拍,才走出駕駛室。也許太興奮了,腳下一滑,摔了一個跟頭。這個跟頭摔得有點重,雙腿都在抽筋,他痛苦地縮成一團。
茉莉瞧見,皺了皺眉,問:“父親,你看他怎麼了?”
海神轉身往後瞧,問:“小夥子,你怎麼了?”
“腿抽筋……”龍魚越來越痛苦,話都說不出來,頭上已滿是大汗。
茉莉站起身,欲要上前時,海神說:“你別動,我去看看。”說完站起身,來到龍魚跟前,問,“你感覺怎麼樣?”
龍魚沒有回答,他已經縮成一個團,臉色蒼白,痛苦得好像在生死之間徘徊。
海神伸出那張粗糙的大手,大手泛起金色的光輝,在龍魚額頭輕撫過,說:“你感覺怎麼樣?”
龍魚緩緩送出一口氣,蜷縮的身體開始慢慢舒展,最後才有一點輕微的動作,伸手摸了摸口袋。
這個舉動已經被海神覺察,他也摸了摸那個口袋,好像忽然明白了一切,說:“你兜裡是不是揣著七個珍珠?”
“沒……錯,你……是怎麼知道?”龍魚說話還是不太順暢。
“你快把那七顆珍珠扔了吧,否則你會倒大黴。”海神提醒說。
“怎麼可能!”龍魚感覺他的話簡直是無稽之談。
“是真的。”海神解釋說,“這七顆珍珠是被夢無炎下過詛咒的,誰得到,誰就會黴運不斷,甚至還會連累所在的船沉沒。”
龍魚“哦”了一聲,說,“我一會兒,就把它們扔了。”
海神“嗯”了一聲,起身返回船屋。
龍魚又躺了好一會兒才起身,他並沒有扔掉這七顆珍珠,而是趁茉莉不注意,溜回船艙,把珍珠藏在床下。
乘風號似乎突然沉重了許多,前進的速度明顯減慢。雨凡望向風帆,風帆已然升到最高。他心裡很納悶,船速為何突然變得這樣慢!他朝茉莉揮了好幾次手,茉莉都像沒看見一樣,只得走過去,說:“茉莉姐,船好像變得很慢了。”
茉莉沒有回應,就好像雨凡沒有說話。
海神覺察到異樣,喊了一聲“茉莉”,茉莉沒有回應,仍愣愣望著酒杯,就像海神沒有說話一樣。
海神右手撫過茉莉的額頭,茉莉眼睛一眨,像立刻被賦予靈魂,問:“雨凡,你有什麼事嗎?”
“船變得異常慢。”雨凡說。
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