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凡浮在海面,望向遠方。在大海之際似有一顆放著五彩光輝的寶珠。五彩光與薄霧交織融合變得如夢似幻。不禁發問:“那是什麼?”
茉莉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那裡一定是座名副其實的寶山。”龍魚猜測。他說話時顯得十分平靜,似乎已經不為金錢趨之若狂,只有不禁的嘆息和絕望。
“走吧。”雨凡不想再瞧一眼。看不見,不去想,就沒有煩惱和痛苦。他似乎在拼命地遊動,動作有些誇張,水花濺起老高。
船員站在船舷邊向他們搖手呼喊。在雨凡心裡這幫人永遠只知道快樂。
小烏快速地游到船下,一名船員放下一個小網,它乖乖地鑽進去,四肢趴叉,姿態極其搞笑。
終於,雨凡攀上乘風號,而後脫掉上衣,躺在甲板上。疲憊讓他很快沉睡。當他被凍醒,坐起身,看向兩邊時,在他一旁坐著一個人。黑夜裡看不清那人模樣,但他可以確定那是龍魚。龍魚盤著腿,靜靜坐著,像一座泥像。悠然說:“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三天,足足三天。”
“我居然睡了那麼久!”雨凡盤坐起,說,“我一點都不覺得餓。”
“現在呢?”龍魚問。
“還是不覺得餓。”雨凡站起身,望著夜空,說,“好安靜。”
“這幾天都會風平浪靜。”龍魚躺下身,枕著雙手。雨凡相信他說的話,因為他是一個好漁夫,觀察天空,預測天氣,是每一個漁夫都該具備的基本能力。
“那裡還在發光。”雨凡驚奇說,“那裡會不會就是海王宮,發光的會不會就是煙雨之心?”
龍魚不置可否說:“你希望它是什麼就是什麼,最好只給我們帶來好運。出海六十天了,步步劫難,步步驚心,海怪、海盜、海人……都見識過了。如果夢無炎現在負責給我們倒酒,那我就飲它個三天三夜。”當他說完這番話時,奇怪的事發生了,一潑海水落在他的臉上,讓他一陣窒息,片刻才喘息過來。
雨凡趕緊扶起龍魚,說:“你說了不該說的話,她可不是個凡人。”
龍魚無語地沉默,他不想遭受第二次這樣的痛苦。他站起身,望著那發光,說:“也許那其實是一座再尋常不過的燈塔。只不過燈泡與眾不同。”
雨凡“哦”了一聲,開始傾聽大海的聲音。這種聲音,他已經聽慣了,此刻竟然有種親切感。大海養育了萬千漁民,萬千漁民也因大海喪命。
“天很晚了,你不打算回船艙再睡一覺?”龍魚斜著身子,兩隻手撐住船舷。
“我剛睡醒,不想再睡。”雨凡搜尋著海面,說,“夢無炎的寵物會不會就在我們附近。”
“小子,你是怎麼猜到?”說話的正是夢無炎。在乘風號另一側,她站在藍水龍的頭頂正慢慢升出海面。
“大晚上的,你也不讓人消停!”龍魚有些討厭說。他們見她多了,已經不再太過驚慌。
“閒得無聊想上船喝杯酒。”夢無炎隨口而出。龍魚、雨凡只覺得這人是個奇葩,隨心所欲,臉皮比城牆厚,毫無羞愧之心。
“你可是我們的敵人!”龍魚無法理解,她為何能說出口。
“那麼你們希望我是你們的敵人,還是朋友?”夢無炎說著雙腿一彈,落上船。
雨凡驚奇地發現她沒有穿戰甲,一身黑色禮裝,手裡沒有拿武器,懷裡抱著個大蚌。透過觀察發現,她全身都是寶,在她脖子上戴著一條白金項鍊,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顆大約三十克拉的鑽石戒指。衣服上的紐扣,無一不是黃金製品。
“請吧。”茉莉從船屋走出。她老早就感受到了有股強大的力量臨近。這也是她深夜留在船屋的原因。
“二位,我給你們帶著一份禮物,保證你們發財。”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