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衊丹努文隊長感到不平。

“我猜,人民軍襲擊哨兵嶺,還有那些士兵的背叛,全都在丹努文的掌控之下吧!”沈辰突然說道,之前從哨兵嶺撤退的時候,那些老兵確實看起來還頗有餘力的樣子,即使自己不在,恐怕他們也有脫身的辦法吧!

而且軍七密探吉爾妮的表現也很奇怪,以她的實力,那些追殺者連摸到隊伍的邊都別想,自己之前以為是任務導致的,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只有這樣,他才能獲得王國的重視和資源,凝聚西部荒野的人心,人民軍破壞得越多,他能施展的空間也就越大,杜派格倒是個聰明人,他見勢不妙,早就躲到了南部的山脈中,不然以迪菲亞現存的實力,哪有你們在這裡說話的份!”

評判完了王國,洛格看起來並不想談論有關範克里夫的事情,只是凡妮莎一直盯著他,看著她那雙純淨而渴望的眼睛,他才開始回憶腐化的源頭。

......

“黑門戰爭結束後,那些被腐化的力量,在英雄們的秩序之力下,全部被銷燬在那片紅黑的大地上。可誰都有貪心和對力量的渴望,即便是嚮往光明與秩序的暴風王國,也同樣如此。當然,他們的理由是,為了更好的保衛王國,這無可厚非,見識過了這些力量,就難以再次忘懷。”

洛格每次談起暴風王國,都是一副複雜的神情,似乎那裡寄託了他的一切,他曾經為之付出,卻沒有得到回報。

“他們將少數來自那個世界的所謂‘神器’給留了下來,它們看似沒有被腐化,卻有著非凡的力量。”

由於他說得很慢,並不時的抬頭,一出神就是好幾分鐘,凡妮莎有些等不及,她問道:“可這與我的父親有什麼關係呢?”

“老師也是一樣,這些‘神器’被神秘的持器人所保管,在一次軍七任務中,他保護的持器人出了差錯,那神器中的力量釋放了出來。”

即使是現在的洛格,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都有些不寒而慄,他正是在那次任務中,被範克里夫救下的唯一生還者,也正是因為他直面過那種力量,他才能從礦井中從容脫身,擺脫了夢魘的影響,只是經此之後,他卻再也不願意面對了。

“在力量爆發後,尚沒有隱居的英雄出了手,只是那‘神器’還有持器人都消失了,他們以為被英雄消滅,可我卻知道,那損壞的‘神器’被老師隱藏了起來。”

洛格自嘲的笑了笑,“老師以為,他經過刺客訓練後那堅定的意志能抵禦那股力量,可惜他錯了,這些‘神器’沒有表面的腐化,對心靈卻有著加倍的效果!”

“他開始變得終日不安,害怕被軍七發現,是他偷走了‘神器’,他對權利和力量越發痴迷,甚至到了後來,覺得只有毀滅並代替暴風王國,他才能安全下來。”

“那東西長什麼樣?”

“那是一頂王冠,也是老師覺得,他能建立新國度的依仗,只要他戴上王冠,即便是兄弟會中資格最老的盜賊,和最兇悍的盜匪,也不敢對老師的命令產生質疑,甚至老師一個眼神,他們都不敢再抬頭,甚至偷摸的觀察老師的表情!”

沈辰立刻想到了這股力量的名稱:恐懼!

他沒想到,範克里夫脫離軍情七處、背叛王國的根源原來在這裡!

想想就是,區區石匠兄弟會這些下層人民,如何能驅動一位軍七、潛力無限的刺客,擁有自己領地、莊園、家人和貴族名號的上層,悍然背離王國,並殺死了王后,來加入一個盜賊組織的呢。

即使有黑龍在背後搗鬼,卻也是太過牽強了吧!有恆心恆產者,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離開自己的舒適圈的,而洛格口中的神器,造成了範克里夫的恐懼,也給他帶來了野心,腐化了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