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二房嫡長女風彩蝶,和三房嫡長女風紫嫣都在議親。

一旦議親成功,風家大宅裡的僕人都能領到賞銀。

這是大宅門裡的慣例,主家有喜事,就會發賞銀。因此,下人們沒事閒聊,都盼著主家有喜事發生。

這時,連鳳念惜都盼著風家的小姐議親成功了。因為用得到的賞銀去買藥材是最快的途徑。

風老夫人休息了兩天,消除了一路的疲憊,今天忽然心血來潮,想起了她在路上撿到的小乞丐。便打發了自己院裡的管事姑姑秋姑去把人叫來。

秋姑去了大廚房,鳳念惜正在洗一大盆抹布。

黃婆和幾個粗使婆子坐在一邊,喝著茶水,嗑著瓜子,說笑著看著她幹活。

秋姑皺起了眉頭。

黃婆眼尖,急忙站起身迎過去,一臉討好:“秋姑姑親自來廚房,可是需要什麼?”

秋姑用手指指鳳念惜:“老夫人要見她,讓她跟我走一趟。”

黃婆一愣,隨即呵斥鳳念惜:“老夫人要見你,還不快去!”眼睛落到鳳念惜紅腫的手上,不禁一陣心虛。

繼而又想到她不會說話,心又放回肚子裡了。

鳳念惜跟著秋姑穿過幾個迴廊,才到了風老夫人的海棠院。

漠北氣溫低,剛進了秋天就感覺到冷了。風老夫人坐在矮榻上,腿上蓋著薄毯。有兩個丫鬟正在一邊煮茶。

鳳念惜進來後,向榻上的風老夫人行禮,姿勢優雅端莊。

風老夫人眯了眯眼,這姿態可不是一個乞丐能做出來的,這個丫頭有故事啊!

她重新打量面前的人,面色憔悴,似乎更瘦了。

眼睛落到鳳念惜故意放到身前的手上,面色一沉:“這手是怎麼回事?回來的路上,抹了仲醫師的藥膏,不是好了嗎?”

秋姑正想說什麼,就見鳳念惜用手比劃了一個寫字的動作。

這次連風老夫人都感到意外了:“你會寫字?”

要知道,在漠北鎮,只有家境殷實的幾個大戶人家的女兒識字。

在路上隨便撿個乞丐都識字,風老夫人怎能不吃驚呢?

見鳳念惜點頭,風老夫人便讓秋姑拿紙筆過來。

鳳念惜拿起筆,鋪開一張紙,刷刷刷!便把自己這兩天的境遇如實寫下來。

她不趁著眼前的機會改變自己的狀況,身體會被黃婆折磨垮的。

風老夫人先是被鳳念惜一手娟秀的字型驚豔,接著又因書寫的內容震怒。

看完之後猛一拍桌子:“混賬,秋姑去把大夫人和三夫人叫來。寒霜把黃婆子叫來。”

秋姑和叫寒霜的丫鬟急忙出去了。

風老夫人又溫和地說:“別怕!念惜丫頭,老身給你做主。老身既然把你帶進風家,就不會平白無故的讓你受委屈。”

鳳念惜又行了一禮,表示感謝。

很快,大夫人赫連氏和三夫人黃氏來了。黃氏就是陪著風老夫人去燒香拜佛的瓜子臉夫人。

赫連氏和黃氏前腳進來,黃婆子後腳就到了。

她進屋一見這三堂會審的架勢,心裡一慌,急忙跪下磕頭辯解:“老夫人,大夫人,三夫人明鑑,老奴可沒有為難這個啞巴丫頭,一切都是按規矩來的。”

風老夫人聞言冷笑:“老身還沒說什麼呢,你就急著撇清。你怎知老身叫你來,不是因為別的事?可見念惜丫頭沒冤枉你。”

風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