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之中的生靈一同毀滅。

所以趙一不能夠讓他成功地實現這個計劃。

以血肉之橋為分界線,帝都以北地區域一直在燃燒著,燒了足足數日。

直到教會存在的痕跡被徹底抹除,火焰基本熄滅,趙一才抬頭看著天穹上。

他一動不動,注目許久。

或是錯覺。

他真的覺得星光亮了一點。

“亂界沒有太陽,所以人們生前的善意,便匯聚成了星光,一直在照亮著這片黑暗的世界。”

趙一點了根菸,將打火機放回了兜裡,吐出了一口白煙。

“老徐啊……”

“死去的兄弟們……”

“看著吧。”

“我從來沒輸過,這一次也不會輸。”

解放了帝都,驚魂未定的人們,戰戰兢兢回到了自己曾經生活的地方,他們望著地面上的殘骸,很難想象不久前這裡發生過什麼。

但不論怎麼說,被教會奪走的地域,現在又被截教搶回來了。

“而我們,我的朋友們,我們才是英雄!”

“團結萬歲!”

“從截教出徵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他們會贏!”

“區區顱骨教會,我們能戰勝他們一次,就能夠戰勝他們第二次,第三次……”

“沒錯,我們是不可戰勝的!”

聽著周圍這些人的歡呼聲,雲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從前也感受到人性的虛偽。

但還沒有虛偽到這種程度。

帝都的這些人,已經讓她由衷地感覺到了噁心。

在截教的組織之下,原本破損的區域開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漸漸變成了欣欣向榮的模樣。

鱗次櫛比的高樓拔地而起,宛如雨後春筍,而趙一也在原本南部的天望酒店接待了今時月。

他臉上鬍子沒刮,邋遢的要死,和當初那副衣冠禽獸的模樣大相徑庭。

精氣神也不如從前。

“你走之後,帝都發生了變故。”

“天海關的人沒過來幫忙?”

“嗯,被拖住了。”

“看來那邊的情況也不太妙。”

“嗨……老樣子,他們已經習慣了教會的拉扯。”

今時月吃著花生米,語氣裡透露著濃郁的不安:

“不過我聽說,好像教會有什麼很恐怖的傢伙要復甦了。”

“你聽說過嗎?”

趙一抬了抬眼皮:

“大祭司。”

“初代釘子頭。”

“我在無間放了些小手段,不出意外的話,它甦醒不久後就會徹底死去。”

今時月愣在了當場:

“為什麼?”

趙一平靜回道:

“因為它會去見一個它完全惹不起的人。”

今時月點點頭,盯著桌面的花生米出神,但語氣緩和了不少: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些了……”

“之後……你還打算怎麼辦?”

趙一認真地看著桌上印刷的許多書籍,一本正經道:

“傳道。”

今時月懵了:

“傳道?”

趙一:

“換句話來說,就是教書。”

噗!

今時月差點一個沒忍住,被花生米的皮皮嗆到。

“你開玩笑的?”

“沒開玩笑。”

趙一扔給他了一個剃鬚刀:

“另外……”

“你如果閒的沒事的話,就來截教工作吧。”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