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說話的人正是師叔段松茂!

原來雲劍山的規矩與別派不同。每一代新掌門就任之後,其他過了而立之年的師兄弟便須離開雲劍山紫雲峰,可在雲劍山其他山頭或者其他地方另立支派,開門收徒。這種規矩最大的好處便是使得雲劍山枝繁葉茂,眼下洛陽以西,雲劍山支派眾多,弟子如雲。但是,如若掌門一脈實力不濟,則難免人心不穩。

在鄭松濤這一輩,除了鄭松濤這掌門一脈,尚有鄭松濤的三個師弟,段松茂、許松岡和趙松立這三個支派,至於在鄭松濤這一輩之前開創的支派,也為數不少。

雲劍山掌門之位由何人接掌,向來是由前任掌門來決定,更無其他支派來指手畫腳的先例。只是段松茂、許松岡和趙松立眼見葉子明武功平平,卻因鄭松濤意外喪命而平白無故接掌了雲劍山,一時間憤憤不平。

聽到段松茂這般說,葉子明四人登時臉色一變。蘇成傑忍不住叫道:“段師叔!掌門師兄接掌雲劍山,是受了師父的遺命!怎麼不算掌門了?”

段松茂怒道:“這裡是你說話的地方嗎?!”

葉子明心知,掌門之位於他來說既是小事,也是大事。他本不願做這個掌門,寧願如以前一樣自由自在。只是,若是他丟了掌門之位,不但有負師父重託,更怕雲劍山又起紛爭。若是如此,只怕用不了多久,雲劍山便會變成一盤散沙。

葉子明沉聲道:“段師叔!誰來接掌雲劍山,向來由前任掌門指定,雲劍山的這條祖訓還是算數的。”

段松茂怒道:“葉子明!你何德何能,敢坐這個位子?你說鄭師兄將掌門之位傳給你,有何憑據?”

葉子明轉身從紫雲堂中取出一把劍,舉了起來,那長劍劍柄之上鑲嵌著一顆藍寶石,顯然是先前鄭松濤所用的歷代掌門的佩劍。

葉子明說道:“師父臨終前確實將掌門之位傳於子明。這便是師父的佩劍,三位師叔不會不認識了吧?”

段松茂一看,葉子明手中舉起的果真便是鄭松濤的佩劍,登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許松岡卻笑道:“葉師侄!你拿出師兄的佩劍又如何?這把劍又不會說話!”

葉子明等人一聽,登時大怒。

洛憶秋素知這個三師叔向來能言善辯,智計無雙,是個難對付的角色,便高聲說道:“師父臨終前親口將掌門之位傳於師兄,此事是憶秋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師父可沒將掌門之位傳於許師叔!”

許松岡卻搖了搖頭,說道:“你說是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我卻為何要相信你?又不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趙松立也叫道:“葉子明!既然沒有憑據,你有何資格接了這掌門之位?”

洛憶秋心念一動,沉聲道:“依趙師叔高見,何人接任掌門方才妥當?”

趙松立登時張口結舌,他此時自然不能說由自己來做掌門,可又不能說自己不做這個掌門,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葉子明見洛憶秋如此機敏,一句話便讓趙松立說不出話來,不由得暗暗好笑。

段松茂高聲叫道:“掌門之位,自然是能者居之!”

洛憶秋當即說道:“敢問三位師叔,誰又是能者?”

段松茂不假思索,說道:“如今的雲劍山,要說武功最高的,自然是老夫了。”

許松岡和趙松立一起叫道:“段師兄!你……”

洛憶秋笑道:“段師叔,看來許師叔和趙師叔的想法有所不同!”

段松茂當即拔出長劍,怒道:“許師弟!趙師弟!你們要動手嗎?休要婆婆媽媽,一起上吧!”

葉子明等人見狀,心中的焦慮竟少了三分,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許松岡卻叫道:“段師兄!趙師弟!你們難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