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好,你能在這裡做一輩子嗎?以後如果有機會出去,你要怎麼做人?”
看到劉蒙露出了自嘲的表情,景少微搖了搖頭打斷了他沒出口的話:“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不能盲目樂觀,但也不要太悲觀了,一切皆有可能。”
劉蒙抿了抿唇嚥下了剛才想說的話,低垂著眼睛似乎在想著什麼。
“二則是你沒有權利決定實驗體的生死。雖然他們無知無覺,也沒有自己身體的處置權,更不能跳起來說‘不’,但他們畢竟還是生物意義上的活人。”
“他們接下來可能會遭受痛苦,但那些痛苦不是你造成的,你不必為之自責。”
“而且,剛才也說了,一切皆有可能。萬一他們在運送路上出了意外,被解救了呢?或者他們在到達那邊之後自己醒來,逃跑了呢?”
“你直接殺了他們,確實是不怎麼痛苦了,但是同時也扼殺了他們其他的可能性,不是嗎?”
劉蒙猛地抬起了頭:“你這是詭辯。”他的語氣有些憤怒,但還是沒忘記壓低聲音。
景少微絲毫沒有被揭穿的尷尬:“是,沒錯,我說的這兩種情況的機率真的很小,但是,萬一呢?”
“有些錯誤不是你造成的,你不需要為別人的錯誤負責。如果他們受折磨會讓你良心不安,那直接處死他們的你會夜夜安眠嗎?”
劉蒙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臉,顯然是被景少微說中了真相。
“我覺得你和他們不一樣,有時候也可以考慮一下未來,萬一有希望呢。”
景少微說完這句就進了女更衣室,找出自己“掉”在角落的髮卡,重新別在頭上,回到了前室。
“吃午飯嗎?吃完好好休息一下,下午還有別的工作。”這次換景少微來說這句臺詞了。
“吃。”劉蒙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再出門就變回了冷漠專業的劉副組長。
吃過午飯,景少微輕車熟路地完成了手上殘留的工作,跟江重黎講起自己剛才給劉蒙大灌雞湯的英勇場面。
“我覺得他人還蠻好的,是不是能找他給我們幫幫忙?”她提出這樣一種可能性。
江重黎想了想,沒有給予肯定的回答,而是說:“再看看吧,我覺得還是有點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