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寶貝!若是不讓人仔細看著,難保不會出什麼差錯!

我先回去主持大局了!”

她一邊說,一邊急急地跑回了大廳,還沒進去呢,就聽到大廳裡傳來的接連不斷的議論聲——

“……你說,那副題字上的印章寫的名字是,南山居士?!開玩笑呢!南山居士怎麼會來我們山陽縣!你不如說那副字是觀世音菩薩下凡寫的!”

“怎麼就不可能了!你忘了,咱們江總兵的母族可就是京城的尤家!”

“你連這個都知道?!所以,江總兵方才才對那個老者那般恭敬?老天啊,我剛剛到底錯過了什麼!”

“那可是南山居士的真人,南山居士的真跡!我今兒看到,死而無憾了!!!”

賀文君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就見掛著尤明陽那副墨寶的牆面旁,早已是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那些人大都是士子打扮,認出了那確實是南山居士的真跡後,無不是又驚又喜,甚至有人當場激動得痛哭流涕。

高掌櫃雖然一臉懵,但也算反應及時,及時叫了幾個護衛過來護在那副題字前,不讓那些激動的人碰到,見到賀文君終於來了,頓時六神無主地看向她。

他不是文化人,自是不懂什麼南山居士。

但看這些人那瘋魔的樣子,那個南山居士只怕是個十分不得了的人物!

見場面沒有完全失控,賀文君暗暗鬆了口氣,終於沉下心裡,細細看了那副題字一眼。

只見上頭,洋洋灑灑地寫了兩句話——

宴四方來客。

迎八方之賓。

她心裡頭,突然就湧起了一股熱血,嘴角一點一點勾起。

很好,霜娘在臨離開前,確實送了她一份大禮。

既然如此,她又怎麼能讓她失望呢?

因為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出發,雲霜回去後,便帶著八月和十五做最後的安排。

晚上臨睡前,她看著這個住了半年的小院子,竟是也生出了幾分離愁別緒來。

十五端著書房特意給雲霜燉的雪梨銀耳水回來時,就見到自家娘子正站在院子裡,看著遠方隱秘在黑暗中的景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小心地把手中的托盤放在了一旁的圓桌上,輕笑道:“娘子可是捨不得山陽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