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個裝了水的陶甕,把魚全倒了進去。站起身吃力地拎著陶甕,塞到花朝陽手中。
用慣常命令的口氣吩咐道:“走吧。拎好。”
花朝陽賊兮兮地四下打量了一下,雖有人注意到她和阿離,卻並未引起太大興趣。
畢竟,靈溪潭的歸屬權才是當下最重要的。幾條魚不叫事。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四位當權者身上,這幾位正在談判。沒有太注意她倆。只林玉泉向花朝陽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繼續試圖勸服龍清風不要多管閒事。
“快走。”花朝陽機敏地貓著腰,牽了阿離的手,拎著陶甕鑽出人群,悄悄向樹叢裡靠近。
只要進入樹叢,她就能順利避開耳目,逃離這裡。
可惜,她運氣似乎不太好。
剛把阿離推進樹叢,突聽身後傳來一聲驚呼:“你們看,靈溪潭的靈氣怎麼消失了。”
花朝陽勐推了阿離一把,自己緊跟著鑽進了樹叢裡。
先躲一躲再說。她蹲在阿離身邊,透過樹叢縫隙向外瞧去。
龍清風神識掃過水麵,果然之前還濃郁的靈氣此刻竟是蕩然無存。頓時心中大駭。
靈氣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沒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們故意拖住自己,用了其他方式截留了靈氣。
他正要發怒質問,卻看到同樣驚駭的朱慧手指著岸邊不遠處的一處樹叢。她張著嘴一時卻說不出話來。
龍清風詫異回頭。
林玉泉和玉涵堂也看到了異常,其他弟子目光均投向那處樹叢。
有人發出驚歎:“天啊,你們快看,那怎麼有團靈氣?”
“靈氣。有靈氣。”
“怎麼回事?”
“靈氣會跑?”
......
即便有樹叢擋著,花朝陽也感到嵴背發麻,數百雙眼睛盯著她,她覺得自己都不會喘氣了。
阿離雙眸裡閃著冷冽的光芒,冷哼一聲,理了理衣服,不顧花朝陽阻攔,從樹叢後站了起來,勉強露出了萬人迷的小臉蛋。
他習慣性昂著頭,挺直嵴背,迎上所有人的疑惑,神情澹然,從容不迫,沒有絲毫畏懼。
花朝陽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恨不得拿鐵鍁把他拍泥裡。
阿離見花朝陽賴著不動,伸手揪起花朝陽衣領,把她強拽了起來,由於個頭侷限,他半路不得不鬆開了手,卻不忘記命令花朝陽:“站直了。”
眾人看到樹叢後站著的一高一矮,神情各異。
龍清風率先發問:“你想跑?”
他目光扎向玉涵堂,玉涵堂瞪了眼胡來,胡來冷汗直冒,立即把人從樹叢裡拽了出來。
“你倆跑那幹嘛?不是說了不能離開持雲峰。真是找事啊。花朝陽你就不能消停......”
他這邊小聲數落著人,話沒說完,和在場所有人一樣,目光情不自禁鎖定在花朝陽手中拎著的陶甕上。
一團濃郁又豐沛的靈氣包裹纏繞著陶甕,經久不散。
龍清風覺察出事情的不同尋常,看了看失了靈氣的靈溪潭,又看了一眼陶甕,突然伸手隔空抓了一把。
那陶甕頓時從花朝陽手中脫開,直直飛進了龍清風掌心。
“哎哎哎......怎麼這樣。”花朝陽伸手徒勞地抓了幾把空氣,撇了撇嘴。在這些修仙者面前,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龍清風猶疑地向陶翁裡看去,七條肥實的錦鯉擠在裡面,不時輪流露出嘴吐個泡泡。
他神識掃過,每條魚身上都自帶充沛的靈氣。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這?......這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