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宜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頭看向動靜來源處,只見剛進醫館門口處,一位中年女人扶著一個老年人,面露驚慌。

而被扶著的老年人此刻面色蒼白,表情痛苦,手放在胸口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氣息微弱。

溫斯宜迅速站起身,快步走到兩人身邊,伸手搭脈。

隨即扭頭看向扶著老年人的中年女人,急問道:“他的藥呢?”

中年女人面露茫然,不解道:“藥?什麼藥啊?我,我也不知道啊……”

溫斯宜看著茫然無措女人,在老人的衣服口袋裡翻找,不見任何藥瓶,神情凝重。

讓李大夫幫忙將人放平,自己則從隨身的包裡取出一直帶著的銀針。

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溫斯宜手中的銀針已經以旁人看不清的手法落在老人身上內關、膻中等穴位。

一旁的李大夫面露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而在溫斯宜落針後,老人的情況便有所緩解,呼吸漸穩。

見此,旁邊一臉緊張無措的女人微鬆了口氣。

急忙問道,“小大夫,他怎麼樣了?他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溫斯宜抬眸看向女人,問道:“你和這位病人是什麼關係?”

女人解釋道:“我就是他樓下的鄰居,他女兒今天要帶他去前面飯店約了人見面,臨出門他女兒有點急事,我剛好要來這邊醫館取藥,順路,他女兒就拜託我先帶老人過來。”

聽女人這麼說,溫斯宜冷肅的面容緩和了幾分,輕聲道:“他心絞痛犯了。”

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忍不住開口,議論紛紛。

不用溫斯宜過多解釋,女人也知曉是什麼情況了,懊惱道:“怪我,一直都知道金老頭身體不好,也沒仔細問問是什麼病……不知道他有沒有隨身帶藥……”

溫斯宜站起身,李大夫和醫館裡的學徒扶著緩過來的老人在旁邊的椅子上休息。

李大夫看著清醒過來的老人,開口提醒道:“老人家,下次出門,可一定記得要隨身帶藥啊。”

旁邊的溫斯宜輕聲道:“他應該不是忘了,而是不記得。”

李大夫愣了愣,扭頭看向溫斯宜,“什麼意思?”

溫斯宜看了眼老人,“除了心絞痛,老人還患有阿爾茲海默病。”

話音落,周圍的人不免唏噓出聲。

沒一會兒,收到訊息的老人女兒趕過來,向溫斯宜道謝,帶著老人離開。

溫斯宜神色複雜地看了眼兩人離開的背影,剛要轉身,卻被人叫住。

“小姑娘,麻煩你等等。”

溫斯宜停下腳步,看著從門外走進來面色紅潤有光澤,穿著得體的老人,不解道:“老爺爺,您是在叫我嗎?”

被旁邊的人扶著走進來的老人輕點了點頭。

李大夫看到來人,走上前,面露驚訝道:“師傅,這位是?”

李大夫看向扶著老人的人,問道。

比李大夫年長,比唐裝老人稍小的老人介紹道:“這位是京市中醫協會的凌老會長。”

聽到京市中醫協會幾個字,溫斯宜眼底一絲若有似無的涼意閃過。

李大夫的師傅好奇地看向溫斯宜,問道:“徒弟,這位小友是?”

李大夫哦了一聲,“這位是溫斯宜,在這邊錄製節目,臨時在我們醫館工作幾天。”

李大夫的師傅剛才在門外也看到了溫斯宜利落的扎針,欣賞道:“小友年紀輕輕醫術就如此了得,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不錯不錯。”

凌老會長看著溫斯宜,語氣裡有幾分急切,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溫小友,我剛才在門外看你下針的手法有些眼熟,不知你的醫術師承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