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特助的問題,溫斯宜回神,輕聲道:“只是在想另外一種選擇。”

白特助不解道:“另外一種選擇?”

溫斯宜垂眸,看著杯子裡的咖啡,平靜開口:“我有一個朋友,曾經遇到了和郭思很相像的情況,也需要為自己的親人做出選擇。”

白特助好奇道:“那斯宜小姐你的朋友做出了什麼樣的選擇呢?”

溫斯宜輕聲道:“在選擇傷害別人和傷害自己,他選擇了傷害自己。”

白特助:“那後來呢?”

溫斯宜腦海中閃過一幅畫面,“後來他差點為此丟了自己的性命,也失去了自己唯一的親人。”

聽到這話,白特助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難以啟齒道:“那……他還活著嗎?”

溫斯宜點了點頭,“還活著。”

收回看包廂的視線,將目光落在窗外的高樓大廈上,“甚至在許多人眼裡,現在的他過得很好很好,活得很幸福。”

白特助吶吶道:“那就好,那就好……”

溫斯宜喃喃道:“可我覺得他過得並不好……”

因為自己做出的選擇,失去了自己唯一的親人。

怎麼可能會過得很好呢?

白特助見溫斯宜似乎說了什麼,問道:“斯宜小姐,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溫斯宜搖頭,“沒什麼。”

兩人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包廂裡的人才出來。

溫言廷招呼白特助過去,向他交代了事情,白特助便帶著郭思離開了。

溫斯宜走到溫言廷身邊,側首看著溫言廷,睜著大大的眼睛不說話,意圖卻很明顯。

溫言廷心中的沉悶少了幾分,伸手揉了揉溫斯宜的腦袋,“白特助帶他去自首了。”

溫斯宜點了點頭,對於郭思做出的決定並不感到意外,“那他都交代清楚了?”

“能說的,他知道的都說了。”

溫斯宜:“所以爸和大哥有線索了嗎?或者說有沒有懷疑的人?”

溫謹言看著溫斯宜,笑著拍了拍溫斯宜的腦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大人就好,小妹你就好好休息,小孩子別想那麼多,天塌下來有我們頂著呢。”

溫斯宜不滿地看著溫謹言,眼帶譴責道:“大哥,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嗎?”

溫謹言一愣,“什麼?”

溫斯宜氣哼哼地指責道:“這叫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典型的忘恩負義!”

溫謹言哭笑不得:“哥哪兒有這個意思?嚴重了不是?”

溫斯宜語帶不滿,氣呼呼道:“反正我不管!你們要是不告訴我詳細情況,晚上我回去就和媽告狀!”

溫斯宜還想從郭思這裡入手查言先生的事情呢,本來她是打算自己問的,可想了想,還是讓自家老父親和大哥問,畢竟是公司的事情,他們比自己更合適些。

誰知道這兩人問完之後居然不想告訴她具體情況,這怎麼能行?

看著生氣扭頭不理自己的妹妹,溫謹言手足無措地回頭看向自家父親,尋求幫助。

溫言廷嘆了口氣,拿女兒沒轍。

“囡囡別生氣,爸爸跟你說,不過咱們先去吃飯,邊吃飯邊說好不好?”

眼瞅著快到飯點,溫言廷提議道。

溫斯宜看了眼溫言廷,確定他不是在敷衍自己,點了點頭。

三人一起去吃飯,吃飯間隙,溫言廷和溫謹言不得不把事情的始末一一告知。

郭思在到言陸集團上班後不久。

在家附近遇到一個比他年長几歲的男人,起初是因為他幫了自己的母親,郭母去買菜,回家的路上受到驚嚇,病情突然發作,是那個男人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