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螞蟻喜歡被樹葉壓著,也沒有人願意捨棄雙眼,現在的你就像一個盲人一樣,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只能給你最客觀的答案,我沒法給你正確答案,對不起,柳夏哥。”窗外的月亮直直的照進屋內,彷彿要把這世間所有黑暗都照亮,把所有真相都藉著月光送到柳夏的眼前。
竹公主說完便起身倒了兩杯水放在了柳夏的面前。
“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王家會找到我,還有這把沙鷹,你們已經有這種實力了,為什麼還要跟我一起做什麼青竹甜品,過家家嗎,哄小孩子嗎,汪豪呢,他知道所有的事嗎,為什麼你們都要把我當成狗耍……”柳夏一邊說著,一邊重重的把沙漠之鷹拍在桌子上,可他本來是要安慰竹憶的呀,這些話本該是對王一說的啊,為什麼傷人的話都給了這個最愛他的小丫頭了呢,柳夏心裡沒想過這些,他也意識不到自己的過分,他只是覺得自己被耍了,所謂的青竹甜品,就像是大人們為了應付哭鬧的小孩主動送上來的玩具而已……
“柳夏哥,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可我能明白你是很重要的人,當初王一找到我,自稱是王家的人,來找我談判,說只要能夠把你帶到他身邊我想要什麼他都能夠滿足我,我自然不會相信,可他帶我去了一棵柳樹旁,柳樹上是你的命格,柳哥,你相信命格嗎,傳言這世間三萬名士者,在出生之時,都會算出自己的命格,刻在別人找不到的地方,你的命格最後呈現的形狀是一個杯子,沒有盡頭,直到樹的最高處,也沒有完結,我不相信那就是你的命格,可我看得出來,這個命格的圖形中流淌著你的血,我們在一起十年了,你的血的味道我太熟悉了,所以我把王一帶了回來,我不知道杯子意味著什麼,我只明白,如果王一是我帶來的,我爸會允許我去保護你,如果王一是自己找上來的,恐怕我爸會把我關在家裡永遠也見不到你了。”竹憶一邊說著,一邊回想當時的模樣,彷彿那棵柳樹就在她的眼前,她還能輕輕的撫摸樹幹。
“竹叔不是那樣的人,而且你說王一能找到我出生時算下的命格,那就說明我是王家人對嗎?”柳夏聽著竹憶的敘述,越聽越覺得虧欠,明明這個女孩一心守護自己,為什麼自己還是要這樣對這個女孩呢,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帶著王一走進了自己的生活嗎,恐怕這個理由過了今晚就撐不住了吧……
“我爸爸當然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可王一主動找到你至少能夠證明你是王家的武器,人的命是天定的,你的終點早就被規劃好了,我們能夠決定的只有走哪條路到達終點,至少有我沒我,王一都會找到你,無論刺頭怎麼努力,他融不進我們這裡,甚至作為普通人的他,以後會成為王一威脅你我的籌碼,我很糾結,這一切因我而起,卻並不是我所想啊。”竹憶一邊說著一邊喝著杯中的水,她很糾結,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他能夠做的只有站在兩位哥哥面前,做那個幫他們擋子彈的人。
“至於你是不是王家的人,這個不一定,只要你有足夠的價值,王一都會找到你的,至於現在你的價值只有王一能夠看見,至少在我看來你現在就是一個靜脈曲張的普通人。”竹憶說完趴在桌子上,如釋重負般的呼了一口氣,是啊,她該如釋重負的啊,她做與不做王一都會找到這裡,這本就不是她的錯啊。
“對不起,小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真的只想把青竹做好,我只是想好好的活著,然後孝敬爹媽,然後娶妻生子,這就可以啊,這世界好好的,哪裡需要人拯救啊,你看著月亮,多圓啊,不能你們說他要掉下來了,我就捂住腦袋跑啊,我抬頭看看那月亮啊,我……我只想安安穩穩的啊……”柳夏越說越沉默,他說的不可謂不動情,可這世間的事,不是動情便可改變的,他的情,很無用啊。
“可,如果,他們要殺了你呢,你還要這麼碌碌無為嗎,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