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都是私人豢養,見不得光的那種,聽到如此大的動靜,誤以為援軍已到,立馬慌忙撤退。

夏可鈺見狀,收起自己的包裹,朝著二人跑了過去。

左邊一人手持一把利劍,半跪在地上,看身形也不過是個堪堪弱冠的年輕人;右邊另一個則看著年紀挺大,手中拿著一把血淋淋的大砍刀,在勉強撐著。

夏可鈺猶豫再三,衝向了右邊那個年紀大一些的人,聽說楮國公已經快三十了,想來也不是什麼年輕人。

“你怎麼樣?”

夏可鈺臉上表現出一副關切的模樣。這倒也不是全都裝的,畢竟眼前之人是她以後的衣食父母,要是此人噶了,她靠誰去?

她的關心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那人深呼一口氣,指了指旁邊的年輕人道:“先去看我家公爺。”

夏可鈺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認錯人了,忙調轉身子去看向一旁真正的楮國公。

“是你?”

看清臉的那一刻,二人幾乎同時認出了對方是白天在寺廟裡見過的人。

“我扶你到旁邊躲一躲,怕那些刺客反應過來,會折回來。”

夏可鈺說著,自己伸手扶起了這位年輕的楮國公。

難怪她白天覺察到了此人身上有一股貴氣,可以滋養她的魂魄,原來此人正是位高權重的楮國公。

她知道樹林裡有個洞穴,是她前世做狐狸時來過的。

不過眼下,她生怕被楮國公發現,可不敢表露出來,只能是裝作無意地往樹林裡走。

這位楮國公看著高瘦,實際上還挺重,壓得夏可鈺走得有些艱難。不過她在心底不停地給自己鼓氣,夏可鈺出息點,你此生的榮華富貴可就全靠眼前人了。

“那邊似乎有個洞......”

夏可鈺說著,將人扶了進去,下意識地將這位楮國公往地上一扔,自己反而是叉著腰,氣喘吁吁起來。

這活實在是累人。

那邊的褚淵被人這麼扔在地上,壓到了傷口,忍不住悶哼一聲。

夏可鈺這才意識到自己做的過了,忙蹲下身子問道:“你還好吧.......”這可是她的長期飯票,絕不能出什麼問題。

不待褚淵回答,身後的馬叔身子一軟,往地上一躺,暈了過去。

夏可鈺本來以為是要照顧楮國公一個人就好,結果沒想到要照顧兩個人。當下上前去,這才注意到,那人的胸口受了重傷,只怕命不久矣。

夏可鈺無奈,從自己隨身帶的藥粉中撒了大半瓶到那人的胸口,又忙著拿白布包紮傷口,好不容易止住了血。

一旁的褚淵看到夏可鈺的舉動,心頭掠過一絲疑惑,怎麼感覺此女似乎是有備而來?

他本就生性多疑,當下對於眼前的女子也產生了懷疑。

夏可鈺擦了擦額頭的汗,回頭看向褚淵,狀若無意道:“你們遇上我可實在是有福氣了,我這手之前受傷了,帶了好多藥。”

說著,給楮國公示意自己用白布裹成一團的右手。

褚淵這才回憶起,似乎白天將臘梅遞給她時,她是拿左手接的。當下便打消了心頭一半的疑慮。

“你也受傷了,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夏可鈺說著,拿起自己的紗布,示意要給楮國公包紮。

褚淵的傷口正在左腰處,傷口極為猙獰,對上女子那雙極為靈動的眸子,他垂下眼眸,避開了女子的視線,道了句:

“多謝。”

夏可鈺並不太擅長處理傷口,照舊給他的傷口也撒了點藥粉。

眼前的女子極為專注,就算褚淵避開了視線,女子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甜膩膩的香氣,在他鼻頭縈繞,勾的人心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