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弗蘭,輕點,疼!”

怪談研究會的地下基地中,響起了容易引起誤會的叫聲,才剛剛再次長出雙腿的某個“少年”,正趴在黑鐵材質的手術檯上,躲避著弗蘭肯斯坦伸來的“魔爪”,可惜卻是徒勞無功。

“別動,我在治療。”

還穿著土黃色工作服的少女一邊說著,一邊以野蠻的方式處理盧卡斯身上的燒傷,隨手撕掉盧卡斯背後的一塊面板,在對方的哀嚎聲中問道:“你覺得張洛怎麼樣?”

盧卡斯扭頭瞥了弗蘭肯斯坦一眼:“還可以啊,長得不醜。”

“不是長相,我是說他這個人。”弗蘭肯斯坦說著在少年背後的傷口上噴上消毒液,再次令盧卡斯慘叫起來。

“啊……”

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的盧卡斯,呲牙咧嘴的問道:“那個能量體也同意了?”

“他不關心。”機械少女言簡意賅的說。

“好吧,你要問我的看法……”盧卡斯吐出一口血:“在我看來,那個叫張洛的小子的確很厲害,但不適合當領袖。”

弗蘭肯斯坦沒說什麼,只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小子確實挺聰明的,戰鬥力也強的嚇人,但是平時總有種未盡全力的感覺。我覺得他似乎在隱瞞著什麼。”說到正事,盧卡斯的語調總算認真了些:“而且我能看得出,那小子不適合在後方坐鎮指揮……”

“嗯,繼續。”機械少女點點頭,對於盧卡斯看人的眼光,她還是非常信任的。

“那小子好像……該死,輕點!”盧卡斯罵了一句,咬著牙繼續說下去:“他好像不喜歡在後方指揮,應該是永遠衝在最前面的那種戰士,我沒說錯吧?”

“是這樣。”弗蘭肯斯坦應道。

“在戰爭時期,這樣的傢伙的確可以提升全軍計程車氣,但是並不適合當領袖,因為一旦他在前線被敵人幹掉,我軍計程車氣就會大幅度衰落。”背上的皮全被扒掉的盧卡斯,總算是掙脫了弗蘭肯斯坦的束縛,從病床上跳了下來站到地面上,腳下迅速出現一個血泊。

伸手摸了摸鮮血淋漓的後背,盧卡斯忍不住罵出聲來:“臥槽,你是在治病還是在殺人?”

弗蘭肯斯坦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低聲道:“現在是和平時期。”

“哈,小弗蘭,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天真啊……”盧卡斯撇撇嘴:“你覺得這種短暫的和平能持續多久?不管是征服者還是行刑者,主力軍都沒有受到什麼損害。即使一個頓羅斯克城消失了,也還會有更多的新戰場出現。”

說到這裡,盧卡斯抬起頭,凝視著地下基地上方繪著獰笑骷髏標識的蒼白天花板,突然壓低了聲音,湊到弗蘭肯斯坦耳邊說道:“上次你在頓羅斯克城弄出的事,行刑者這邊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最近低調一點,否則可能會成為交戰雙方共同的敵人。”

聽到盧卡斯的提醒,看起來和人類沒什麼區別的機械少女輕輕的搖頭:“我不怕他們。”

“就算你不怕,也要為組織裡的其他人想想吧?”盧卡斯說話的同時,背上鮮血淋漓的傷口突然恢復了完好無缺的狀態,恢復的速度快到了肉眼無法觀測的地步:“若是研究會的成員都被殺了,你還能這麼淡定嗎?”

聞言,弗蘭肯斯坦沒說什麼,只是快步離去,把恢復了健康狀態的盧卡斯仍在原地。

……

時鐘的三根指標很有節奏的向前移動,發出清脆的咔噠聲。

回到自己面積不大卻很溫馨的家中,林渺回身鎖上門,脫掉藍色外套扔在沙發上,換上白色的睡衣,整個人靠在棕色的長沙發上,抬頭凝視灰白的天花板。

張洛告訴她的那些事,直到現在依然在腦海中不斷盤旋,揮之不去。林渺知道,自己今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