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但光是看從天花板上垂下的冰錐,便知道這裡的保暖措施有多糟糕。

屋子的牆壁是破敗的灰白色,窗戶上沒有玻璃,有雪花伴隨著嗚嗚的風聲飛了進來。牆上掛著一張褪色地圖,根本看不清上面畫的是什麼地方。至於傢俱什麼的更是不用想,就只有幾把看起來像是鐵棍直接焊接而成的破椅子而已。

“這地方好破。”張洛評論道。

“剛建好的時候還是不錯的,但是沒人願意在這裡駐守,久而久之就變成了這樣,你懂的。”卡雷蒙站到窗前,看著窗外一片雪白的世界。

現在的時間是八月底,南極洲正在完成從極夜到極晝的轉變,雖說張洛不知道這裡究竟位於南極的哪個位置,但這裡顯然也已經進入了極晝。

“駐守的人呢?”弗蘭肯斯坦伸手抓了抓自己的漆黑長髮。

聽到她的問題,血腥瑪麗和卡雷蒙都搖搖頭,表示並不知情。就在這時,從外面的白色荒原中,突然傳來雪地摩托的引擎聲,以及一個沉穩的男性聲音:

“來了嗎?”

聽到這話,屋裡的四人同時把目光投向門前。

出現在視野中的,是一名身披黑色長袍的老人,在雪地背景中格外顯眼。雖說已經白髮蒼蒼,臉上也出現了些許皺紋,但他的藍眼睛卻格外有神,一點也不像是老年人。

此人表情嚴肅,聲音沉穩,看起來就有種令人信任的感覺。而在看到這名老人的那一刻,張洛便立刻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你是‘jigsaw’?”

只要是對近年來的連環殺人案有所瞭解的人,都曾聽說過“豎鋸(jigsaw)”這個光輝的名字。這名老人雖然身患絕症卻身殘志堅,為了讓一些虛度光陰的年輕人瞭解生命的意義,特地設計出了許多精密無比的機器送給那些年輕人,讓他們透過“玩遊戲”來體會人生,可謂是一名誨人不倦的人生導師。但是……

“你不是被割喉了嗎?”張洛問。

“的確如此。”老人的聲音依舊沉穩:“但是弗蘭肯斯坦將我復活了,而且也治癒了我的腦瘤。所以還要感謝您,讓我也領悟了人生的真諦。”

他說著對弗蘭肯斯坦鞠了一躬,身體動作非常靈活,顯然是接受過弗蘭肯斯坦的“機械化改造”。

“情況如何?”弗蘭肯斯坦依然和平時一樣惜字如金。

“我放出機器人調查了一下,船上的人都死了,並沒有皮外傷,也不像是中毒。光靠機器人拍攝的畫面,無法推斷他們的死因。”老人沉聲道。

“我們去看看。”弗蘭肯斯坦話音未落,便大步向門外走去。張洛等人也馬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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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如果還不瞭解豎鋸的光輝事蹟,歡迎去看教育片《電鋸驚魂》。

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吃了口飯,回到怪談研究會基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張洛才剛進入倉庫,便看到弗蘭肯斯坦站到自己面前,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視自己,於是問道:“怎麼了?”

“還不錯。”白衣少女滿意的踮起腳,捏了捏張洛的臉。

“小子,沒看出來你還挺可以的嘛。”血腥瑪麗也湊了過來,發出略帶詫異的聲音。

由於剛才張洛出去“覓食”的時候走得太快,她們也並沒有怎麼在意,直到回來之後,才注意到現在的張洛,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怎麼了?”張洛有些困惑的盯著面前的兩個“怪物”,完全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

“換上正經衣服倒是還挺帥的,明明之前還是個逗比來著。”血腥瑪麗誠實的發表自己的感想。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之前張洛和怪談研究會的眾人打交道的時候,不是穿著破t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