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橡林別居出來,喬初幾人在京市一家大熱的早茶店包廂中坐下。

喬初簡單將昨晚的事說了遍,但沒提顧年岑將她帶回橡林又發生了什麼。

金禧禧好奇,但考慮到在場還有厲行肆,擔心答案太殘酷,厲行肆會受不住。

她打算回頭再問喬初。

厲行肆同樣好奇,但他卻連詢問喬初這個問題的身份立場都沒有。

吃完早茶,從店中出來,金禧禧有事告別,獨留厲行肆和喬初。

厲行肆:“回香山?”

“嗯。”喬初掃了一眼厲行肆:“昨晚沒睡好嗎,你的狀態不太好,我來開?”

“沒事。”

雖然厲行肆這麼說,喬初還是從厲行肆手中將鑰匙奪過。

“我的那輛改裝車好了,下午去看車,有空嗎?”

厲家下午本有個小家宴,但喬初難得主動邀請……

還不等厲行肆回答。

喬初:“不是說想讓我帶你跑幾圈感受下嗎?”

“沒空就改個時間,我最近都挺閒的。”

“順便請厲總吃個飯。”

喬初彎唇笑著瞥了眼厲行肆。

青市的院子已經收拾好,奶奶的身體休養得也差不多。

再過一兩週,她應該就會帶著喬老太太離開京市,前往西南邊的青市。

當初這個或許只是厲行肆隨口一提,但喬初記得。

離開前她將答應厲行肆的,先履行了。

厲行肆從昨晚到此刻烏雲密佈的心情,此刻晴轉多雲。

內心自我勸慰:無論昨晚喬初和顧年岑發生什麼,那也不是喬初自願的,重要的是當下。

厲行肆嘴角肆意一扯,身子懶洋洋倚在副駕上,往嘴裡丟了顆糖。

“有空。”

“喬小姐難得主動邀約,我就是再沒空,也要有空。”

“喬小姐想請我吃什麼,我這人嘴叼。”

喬初虛假彎唇。

“厲總想吃什麼?”

“我已經離婚了,刷的不是您死對頭顧年岑的卡,您手下留情。”

厲行肆抬手給喬初也剝了顆糖,送喬初嘴邊。

他臉上笑意更深:“放心,你還不是給我留著一百萬的老婆本嗎?”

“喬小姐的手藝不錯,要不喬小姐給我親自弄一頓?”

過去喬初給顧年岑準備便當,雖然不知道味道如何,但厲行肆眼饞很久了。

“厲總您怎麼知道我手藝不錯,您嘗過我的手藝?”

“上回在你家吃的火鍋味道就不錯。”

喬初:………

當時那火鍋蘸料都是厲行肆自已調的,煮火鍋就確定她手藝好???

“好,明白。”

厲行肆將喬初送回香山後,手機彈進顧年岑的呼叫電話。

這還是顧年岑第一次私下聯絡厲行肆,厲行肆怔了怔,接起電話。

厲行肆直覺顧年岑主動聯絡他,大機率是要拿昨晚的事刺激他。

他先顧年岑一步輸出。

“顧總有事?”

“我這有事,等會喬初還要帶我去試駕下她新改裝好的車。”

“試駕完,還要一塊共進晚餐。”

“喬初最近對您意見大,倘若知道我搭理顧總您,恐怕要不高興,您有事快說。”

電話另一端如厲行肆所料,陷入靜默。

厲行肆就要“安慰”顧年岑幾句,將電話結束通話,電話那端傳來顧年岑的聲音。

“你們玩得愉快。”顧年岑音調平和。

厲行肆懷疑自已的耳朵。

他試圖從中捕捉到顧年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