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岑從喬老太太病房出來。

徐特助見顧年岑因為生病而泛白的臉色更難看,匆匆追上。

“顧總您沒事嗎?”

“您這是在喬老太太面前賣慘,還是您剛剛和少夫人玩過火,身體受不住了?”

顧年岑腹部滿是紅色抓痕的畫面從徐特助腦袋一晃而過,

“您那傷,要不讓醫生給您上點藥吧?”

……

徐特助並沒得到顧年岑的回應。

從喬老太太病房出來當天,顧年岑從對門病房重新搬回橡林靜養。

回橡林當晚,顧年岑體溫又往上升,暈沉沉再次昏睡幾日。

喬初不知道喬老太太和顧年岑說了什麼,讓顧年岑剛搬進隔壁病房,又搬了出去。

接下來幾日喬初沒再見顧年岑。

同樣不見厲行肆。

唯獨金禧禧天天跑醫院陪喬初。

喬老太太手術時間如期而至。

當天喬初輕鬆又從容地將喬老太太送進了手術室。

她還許諾喬老太太手術完,帶喬老太太去爬長城。

鍾老太太則給喬老太太送了一個平安符,說是特意去找大師求的。

除此之外,鍾老太太還允諾喬老太太做完手術,將自已那件珍藏的粉色大衣送給喬老太太。

一連消失幾日的厲行肆最後踩點到。

他交代完高博士後,轉頭寬慰喬老太太說:

“奶奶您好好手術。”

“等會我帶喬初出去吃個飯,逛個街,等您出來了。就來接您。”

喬老太太想了想將壓箱底的老本都給了喬初,讓喬初隨便買。

氣氛融融。

直到喬老太太被推進病房。

喬初腿一軟,直接滑坐在地上。

厲行肆忙抬手去拉人。

喬初從地上爬起來,強撐道:“剛剛地太滑,不小心摔了。”

厲行肆:“………”

他看破並沒說破。

給喬初遞了杯水:“喝點。”

喬初接過,刻意轉移話題,調整並放鬆心態。

“你怎麼來了?”

厲行肆:“呵,我大人有大量,就那點事壓根沒放心上。”

“這幾天有點忙,才沒來醫院陪你。”

“今天也忙,但想到我人運氣旺,讓老太太進手術檯前沾沾我的福氣。”

厲行肆目光傲嬌故作矜持地從喬初身上掃過。

那天厲行肆突破徐特助,進病房看見顧年岑和喬初曖昧的一幕給厲行肆衝擊不小。

扛不住打擊的厲行肆選擇逃避,扭頭就走。

心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喬初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然而拉著齊楷喝了幾天酒後,厲行肆又想通——

不過脫了衣服,褲子不是還沒脫嗎?

就算脫了褲子,喬初和顧年岑結婚了,褲子早脫過了,多一次也沒差。

顧年岑身材不錯,他也不差。

喬初只是沒見過他的。

顧年岑為了回頭能那麼不要臉露肌勾|引喬初,他學著就是。

人海茫茫,天大地方,他厲行肆只想在喬初這顆美人樹下安家落業。

喬初頓了頓。

“大人有大量?厲總誰惹著您了?”

“那點事是哪點事?”

厲行肆:………

他好不容易想通的心再受一擊。

所幸他已經慢慢習慣喬初的無情與冷漠,迅速恢復心態。

“沒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

“哦。”喬初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