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別居七樓。

喬老太太問:“樓下在幹嘛,聲音還挺響。”

喬初:“聽物業說業主剛入住,可能在裝修。”

邊說喬初邊裝了一個果盤往門外走。

給樓下送去,今晚家裡吃火鍋順便叫下樓下的。

雖然喬老太太已經在醫院休養有幾天,但接下來還是需要靜養。

喬初心想和樓下打聲招呼,通個氣,讓對方裝修接下來儘量安靜點。

下樓,喬初摁響門鈴。

門開啟後,喬初見到顧年岑。

兩人雙雙短暫錯愕。

喬初回神後。

“顧總是您啊?”

“您不會是跟著我搬到這吧?”

“這幾天沒見您,我還以為您想明白了。”

“在裝修嗎?奶奶手術完沒多久,接下來需要靜養,麻煩顧總樓下的聲音能小點。”

喬初彎唇,眼底透著不耐。

說完後,喬初轉身就要走。

果盤自然不能白便宜了顧年岑,喊顧年岑一塊吃火鍋更不可能。

顧年岑剛衝完澡,眉眼憔悴而落魄。

開門看見喬初那瞬,他始料未及。

以為是錯覺,直到喬初熟悉的聲音傳進耳畔。

喬老太太的話最近縈繞在顧年岑心中。

顧年岑剋制著沒再靠近喬初,給喬初足夠的空間。

喬初高興他不打擾,喬初需要他,他隨時都在。

顧年岑如是想著。

直到此刻喬初出現在跟前,離他如此之近。

顧年岑的自制力轉瞬土崩瓦解,潰不成軍。

喬初要走那瞬,顧年岑抬手拉住喬初。

在喬初猝不及防之下,將喬初緊緊擁進懷中。

顧年岑人似疲憊而虛弱地靠在喬初身上,腦袋埋在喬初脖頸間,深深呼吸著屬於喬初的氣息。

“喬初,我想你。”

“想得快瘋了。”

顧年岑聲音又幹又啞。

頭髮上懸掛的水珠滴落在喬初之間,冰冰涼涼的。

喬初手中果盤也隨著顧年岑的突然動作,散落一地。

叮叮咚咚,五顏六色。

喬初蹙眉,用力推了把。

兩人力量懸殊,喬初即便使盡全身力氣還是沒信心能推開顧年岑。

喬初甚至想好下一步往哪裡下手。

然而下一刻,人高馬大的顧年岑不僅被推開,癱倒在地,目光猩紅而落寞。

顧年岑身上沾染上鮮紅的西瓜汁,狼狽不堪。

喬初愣了愣,回過神後,多一句沒有,轉身就撤。

顧年岑緩緩從地上起身。

他再次伸手要拉住喬初,突然又似想到什麼,手懸在空中又沒了進一步動作。

最後只是道:

“喬初吃過了嗎?”

“要進來坐坐嗎?”

顧年岑聲音不小,喬初並沒錯過。

她腳步卻沒半分停滯,也沒做任何回應,轉身進了電梯。

還沒離開的家政撞見這一幕一顆心撲通直跳,恨不得自已能有隱形術,立馬消失。

十分鐘,打掃完衛生的家政:

“顧總您想吃點別的嗎,我給您弄點。”

嗐。

顧總剛剛明明邀請那女的進來吃飯,結果自已在這吃泡麵。

那女的估計是覺得顧總這人有失分寸,被“性騷擾”氣不過。

剛剛還安靜的樓上,此刻聲音一陣一陣的,不知道在幹嘛,還怪熱鬧的。

“不必。”

剛泡好的面不過才吃一口,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