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將這點“工傷”忍了又忍。

顧年岑將圍裙套上:

“我的幫我係上。”

“我給你打下手。”

顧年岑語氣平靜,說得稀鬆平常。

看著喬初剛剛眼底的不耐,顧年岑心裡有些沒底。

以喬初現在的性子或許壓根不搭理他。

喬初愣了愣,心中默默將顧年岑問候一遍後,突然想到什麼。

她勾唇淺笑:“好。”

喬初給顧年岑身後的圍裙帶子繫上。

也利索地繫了個死結。

敢讓她系,等會就讓顧年岑去拆吧。

顧年岑說給喬初打下手,喬初並沒放心上。

喬初只期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顧年岑不要給她幫倒忙,添亂就好。

卻沒想到最後反著來。

喬初站在邊上,看著能將胡蘿蔔迅速剁絲,外加掂鍋的顧年岑有些恍惚。

她第一次知道顧年岑有這本事。

“顧總不是肚子餓了,今天是為了讓我來看你秀廚藝的吧?”

“真厲害,沒想到結婚一場你給我偷留一手。”

“看著味道應該不錯。”

顧年岑不要喬初忙,喬初樂得在旁邊清閒。

“等會嚐嚐就知道。”

“國外留學那幾年學的,國外的飯菜不好吃………”

顧年岑平靜地說著。

順勢和喬初分享了在國外那幾年的留學生活。

廚房裡。

燒菜聲,油煙機聲都變得模糊,顧年岑娓娓道來的聲音平和而輕鬆。

喬初倚靠在餐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過去都是喬初和顧年岑雀躍,興致勃勃地分享自已的生活,顧年岑或在聽,或不在聽。

卻從沒多說關於自已生活碎片。

今天還是第一回。

喬初扯了扯嘴角,頓覺得沒意思。

打斷顧年岑的傾訴和分享:

“顧總回國好些年沒親自動過手,手藝還沒半點生疏,難得。”

喬初勾著唇不走心的恭維著。

一語雙關。

就像把刀子劃過顧年岑的心。

手藝這麼好,這麼多年了,卻到離婚了,喬初才有機會嘗一回顧年岑的手藝。

顧年岑胸口一窒。

他想說回國後工作太忙,自已一直抽不出時間。

但話卻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出口。

若真的有心,工作再忙,他也能抽出時間,像此刻一般和喬初安靜待在廚房裡。

喬初似也沒在意。

渾不在意一笑,朝鍋裡一瞥。

“顧總還真不經誇,一誇就飄,再不動動,粘鍋了。”

“要我說顧總也不必這麼麻煩,國外時僱箇中餐師傅就行。”

“顧總又不差這點錢,畢竟顧總的時間就是金錢嘛。”

喬初想到什麼說什麼。

顧年岑微微一頓。

當初李梅是給他僱了箇中餐師傅照顧他,可他還是下廚了。

手藝還是跟著那中餐師傅學的。

至於為什麼。

那時候顧年岑腦海裡就一念頭——

喬初那手藝不行,只能靠他。

而那時喬初雖然圍在他身邊打轉,他們兩個卻連男女朋友的身份都不是。

過去沒放在心上的事突然某天迴旋而來,正中顧年岑眉心。

顧年岑一直以為是因為顧老爺子才娶的喬初,或許在很早,他潛意識裡就認定了喬初。

油煙似衝上顧年岑的鼻腔堵得顧年岑心口愈發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