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岑如此低聲下氣,花時間和喬初說這些。

喬初意外,但沒興趣聽。

顧年岑話還沒說完,便被喬初打斷:

“顧總強留我下來,就為了說這些?”

“沒必要。”

“我們兩個的關係不可能回到原點。”

“過去迷戀顧總恐怕是被人下了降頭。”

“但突然看透顧總後,覺得顧總你這人挺沒意思的。”

“我這麼個對生活充滿熱情,對美好有所追求的人,顧總總不能讓我一輩子在您這樣無趣又冰冷的人身上吊死吧。”

喬初輕描淡寫將顧年岑說得一文不值。

甚至饒有興趣打量著顧年岑的神色。

心道顧年岑向來高傲矜貴,話都說這份上,也該走了吧。

喬初見顧年岑的煙沒點上。

又是笑問:“顧總沒事,我不介意,您抽吧。”

“您抽屜的金聖味道應該挺不錯的,厲行肆和張司機都挺喜歡的。”

顧年岑看著喬初沒說話,神色明明滅滅。

無趣又冰冷,挺沒意思……

喬初的話一字一句扎進顧年岑的心口。

在喬初說完這些不留情分的話後,還能無所謂說著煙的事,顧年岑壓下的情緒再次起伏。

昨晚到現在的情緒一同被勾起。

他的語氣一時之間冷硬而氣憤。

“喬初我做了多對不起你的事,讓你這麼對我?”

“我們需要的是溝通,不是像你這樣將我一棒子打死。”

“喬初你這樣挺沒意思的。”

顧年岑極具壓抑的冷冰冰說道。

說完顧年岑又立馬後悔。

求喬初回到身邊的人是他,他壓根沒立場和喬初說這樣的話。

甚至用如此盛氣凌人的語氣。

顧年岑無奈而疲憊。

“抱歉,我剛剛……”急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喬初以前倒沒發現顧年岑這人還喜歡道歉的。

“我覺得顧總沒意思,顧總覺得我沒意思,這樣不也挺好,一拍兩散。”

喬初放下手中水杯,笑著聳了聳肩。

同顧年岑的認真和疲憊對比鮮明。

喬初散漫而無所謂。

“除了這事,顧總還有其他想聊的嗎?”

“我的時間比不上顧總的金貴,說浪費就可以浪費的。”

喬初又是一句陰陽怪氣扎顧年岑心口上。

顧年岑盯著此刻甚至能嬌俏對她挑眉的喬初胸口悶得幾近透口氣。

“我出去透口氣,抽支菸。”

對話中斷,顧年岑往外走。

待下去他也不確定會對喬初做什麼,情緒是否真正失控。

到時只會將喬初推得更遠。

喬初笑容更盛,剛剛還趕顧年岑走,此刻假模假式挽留。

“顧總要抽您在這裡也可以抽,我不介意的。”

“您不是說要和我聊聊的,怎麼不聊了?”

“如果不聊了,下回可不準再來找我咯。”

喬初對著顧年岑背影一句接著一句。

在顧年岑走至門外,喬初卻飛快走到門邊,快速將門甩上。

同時換了大門的密碼。

厲行肆聽見腳步聲,側頭抬眸看向顧年岑。

他嘴角弧度上揚,心頭壓著的石頭鬆開。

喬初果然沒讓他失望。

厲行肆微微直起身子。

“顧總被趕出門呢。”

厲行肆邊說邊給顧年岑點了支喬初給他的金聖塞顧年岑手中。

“喬初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