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耳後有一個印記,可卻是一個有些詭異的圖案,細看之下,似乎是一個‘祭’字。

“難道是什麼祭天?”

“這個你得去問王爺,看王爺想不想讓你知道.”

封鳴又補充了一句,“我替你去跟王爺通報一下.”

便上前低頭跟楚墨報告。

楚墨淡淡地看了秦邀月一眼,薄唇一張一合,“過來吧.”

秦邀月便帶著孩子走進去,跟楚墨行禮,“王爺.”

楚墨點了點頭,將書卷擱置在旁邊的案几上,看了孩子一眼,“誰讓你來尋本王的?”

小孩有幾分畏縮,扒著秦邀月的腿躲在後邊,被楚墨盯了好久,才猶猶豫豫地說,“是、是江大人.”

“知道了.”

楚墨又捧起書,“你可以離開了.”

秦邀月稍微睜大了眼睛,孩子也可憐巴巴地看了她一下。

秦邀月咬咬牙,問道,“王爺,這孩子看上去無家可歸、十分可憐,又不知道父母是誰,你要他去哪?”

楚墨清淡的嗤笑了一下,“大千世界,無家可歸之人還在少數?需要本王一個一個的給他們一個家?”

秦邀月一時啞然。

看樣子這孩子和楚墨沒有多大關係,楚墨說得也沒錯,他又不是開善堂的,手伸那麼長反而惹皇上懷疑。

“那這孩子?”

她不過就是出來一趟送一個信,並不想無緣無故攤上一個孩子。

“你自己處理.”

楚墨眼皮抬也不抬,“現在給本王滾.”

有侍女提醒在先,秦邀月不敢再冒犯,反正這件事情本身就不該跟掛鉤,垂手說道,“屬下告退.”

那小孩卻不依了,不管不顧地撲到楚墨跟前,跪下來磕頭,“王爺,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只有你能幫我們了!”

楚墨不耐煩地掀了一下袖子,“本王連自己都無暇顧及,何來的閒情逸致去管你們的死活?”

冷冷一笑,“都要本王救,好生無辜.”

楚墨的力氣大概不大,孩子怔怔地看著楚墨,手還在虛空中抓著,雙眼含淚。

“殿下。

你失態了.”

秦邀月神色複雜。

楚墨看了秦邀月一眼,“你是不是很件事?很想解救這個孩子?本王與你說,你來救救他.”

秦邀月半點也不想,但楚墨已經從鞦韆上站起來,臨於花海,雙手負後。

他的嗓音依舊十分清冷寡淡,不帶任何一點起伏,“你可有聽說過高禖神?”

秦邀月老實地答道,“不曾.”

“隨本王來.”

又側身對封鳴說,“帶孩子去吃東西.”

封鳴應承,帶著孩子下去了。

楚墨帶著秦邀月去了書房,帶著秦邀月走到書桌前,從畫婁極裡面抽出一副畫,在秦邀月面前展開,揚了一下下巴。

秦邀月看向桌子,看向桌子上擺著那副畫。

畫面正中間人側邊刻著‘西王母’三個字,西王母后邊是緩慢舒展開的雲朵,左右測分別是戴著‘進賢冠’的伏羲和戴著‘花冠’的女媧,他們人頭蛇身,且彼此交纏。

“這是西王母、伏羲女媧畫像石拓本。

當然,這個是找畫師畫上去的.”

秦邀月並不明白這和那個孩子走什麼本質上的聯絡。

“高禖祭祀簡單一點來說是‘求子’的行為,細節諸多,主要活動類似在一種樹下男女晚間群聚野合,那個孩子,便是高禖祭的產物.”

秦邀月瞠目結舌,現在居然還存在這麼彪悍的習俗?她又垂眸看向那副西王母的畫,“可這個和這副畫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