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禖祭祀一事並不是起源於南梁,最初是在雲藩應起了,後來由於子嗣缺乏,南梁民間便請了幾個雲藩巫師觀看,祭祀由此應起,並且有不斷擴大的規模。

高禖祭祀的產物越來越多,民間動亂,最先應起的地方是在河水兩岸,大抵是大邑商和商邑一帶,若要知其因,必要先究其源。

去那一帶尋找應該沒錯。

秦邀月在地圖上畫了兩下,繼續翻起古籍,但有關於高禖祭祀的東西少之又少,除了起原地和一些簡單介紹,便沒有其他的了。

估計她知道的這些,楚墨早就知道了,秦邀月還是打算去詢問一下楚墨的意見。

抱著羊皮地圖和古籍,秦邀月再次走向王府。

門口兩個兄弟經過昨天的事情已經混得不能再熟了,秦邀月跟兩個人熟稔打了個招呼,管家正好出來,告訴秦邀月楚墨在書房。

秦邀月謝過管家,要往書房的方向走,卻被管家神神秘秘地拉住,“秦副將,要不要我帶你去.”

秦邀月莫名其妙,“不必,我知道怎麼走.”

“側妃在王爺書房糾纏著,你此刻最好不要去打擾.”

“糾纏?”

秦邀月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我很少看見凌側妃低聲下氣的模樣,正好有機會。

告辭.”

瀟瀟灑灑的轉身離開。

去到楚墨的書房,楚墨在用早膳,凌萱坐在她對面,一個勁地往他面前的小疊裡夾著菜。

毫無例外,她夾的東西,楚墨連眼尾都沒有掃一眼。

凌萱樂此不疲,“王爺,這是妾身今早起來採露水做得,您要不要嘗一下?”

秦邀月憋著笑意走進去,清了請嗓門,“給王爺、側妃請安.”

她特的在側妃上加重了語氣。

凌萱明白她的諷刺之心,恨得咬牙切齒,“我和王爺叫你進來了?沒看到我們在用早膳,還不趕快給我滾?”

秦邀月不知道原來自己的魅力已經能夠讓凌萱在楚墨面前連形象都不顧了。

秦邀月眨了一下眼睛,“可是側妃,王爺也沒說屬下不能進來啊.”

“我說了!”

凌萱恨恨咬牙。

秦邀月雙眼含笑,“側妃,屬下來是要和王爺談公事的.”

“管你是什麼公事,主人沒叫你進來,你就得滾.”

凌萱憤憤地說道。

“滾.”

一直沒有說話的楚墨突然開口,凌萱得意忘形地看著秦邀月,“聽到沒,王爺讓你滾!”

淩小姐,敢問您是不是斜視,到底從哪裡看出來王爺是盯著我看的?“本王叫你滾,凌萱.”

楚墨表情疏遠。

用手絹擦了擦唇角,眸色淡淡地說,“本王才是這間王府的主人。

本王讓你進來了麼?”

凌萱委屈巴巴地站起來,“王爺,你怎麼就不慧眼識人呢?妾身可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可以趕妾身走呢?”

楚墨厭惡地皺眉,“本王便是沒有慧眼,看不上你凌萱,也瞧不出你是為本王著想,再不走,別怪本王趕了.”

眼淚從凌萱的眼眶掉落,她美貌依舊,還有大好的年華。

卻被楚墨厭惡至此,估計今後沒什麼翻身的餘地,只能守著側妃這個名存實亡的身份過一輩子,被眾人唾棄……凌萱沒由來的一陣慌亂,她想扯著楚墨的袖子辯解,楚墨卻不給她機會,一看她靠近,如同對待洪水猛獸似的,劇烈後退幾步。

凌萱苦苦哀求,“王爺!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為何不可?當初本王沒有勸你放棄這門婚事?是你去陛……父皇面前糾纏不清,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