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嘀咕:“該不會是算計著怎麼整我吧?”
“從前有個少年,入了落魄之境,放豪言曰:縱餓死,死外面,於高樓墜地,也絕不食此地一粟.”
恩?秦邀月抬頭不解地看著眼前的人,這傢伙是在講故事?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
忽而她恍然大悟,這不是著名的境澤言香嗎?“但是他最後還是吃了,並說了一句——”“真香.”
秦邀月順口接下,後知後覺自己似乎說漏嘴了心下一驚被粥嗆到了嗓子眼裡,猛烈地咳嗽起來,嗆得眼淚迷濛的。
這故事是她以前閒來無聊在軍營裡講來給大家解悶逗樂的,當時楚墨也在,他現在說這個,約莫是為了試探自己。
這麼快就引起懷疑了?楚墨豁然起身,雙手撐著桌面,俯視而下聲音都沉了幾分。
“你怎麼知道的?”
她接得那麼快,況且她的嬉笑怒罵裡都有那個人的影子,那不似尋常女子的灑脫不羈,那臨危不懼的膽識謀略,會不會——紅木性涼,十指在桌上微屈,指尖泛白。
“咳咳……”秦邀月拍著胸口停下咳嗽,裝傻充愣地看著楚墨,眸子一轉反問:“這不是西涼那邊傳來的故事嘛?我聽人說起過,殿下怎麼這麼大反應?”
“聽誰說的?”
楚墨十指手成拳頭,臉色更冷了幾分。
“就……偶然一次聽說書先生將前西涼女帝的故事時聽到的.”
秦邀月抿著嘴,心中滿是得意,面上卻依舊一臉疑惑地看著楚墨:“這個故事怎麼了嗎?”
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笑,楚墨直起身子撫了撫衣袖:“沒怎麼,我還有事務要處理,你吃好自回房去.”
看著門口消失的那抹玄色衣襬,秦邀月挑了挑眉。
“還試探我,能讓你得逞?”
說著,她抓起對面的雞腿啃了起來,不由感嘆,有肉的日子才是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