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周圍,明明夏曦月離開時還是白天,等到這時候天都要黑了。

“兄弟,我們吃完席就發現你躺在人家村長家的門口,怎麼招呼你都不醒”這話讓夏曦月緩過神來,看了眼手錶,確實過去很久了。

她將錢八推開,語氣淡淡道:“各位,天快黑了儘快休息才好”

這冷淡的樣子讓其他參與者面色都不太好,在他們看來能夠帶著夏曦月這個萌新就很不錯了,結果人家還是這樣一副冷臉,頓時有人不滿道:“真是熱臉貼了冷屁股,是新人就該老老實實的尊敬前輩”

說話的是一個壯年的男子,夏曦月將手放在額頭,剛剛那些歌謠讓她頭疼,脾氣也不好的說了句:“貓哭耗子假慈悲,滾”

“你你你,你這個新人真是眼瞎,遲早遭報應”說完這句壯年男子就走出去了,大勁的關門聲讓一旁的村長抖了抖身子。

另外的幾人一開也離開了,房間裡到最後就剩下錢八,夏曦月瞥了他一眼,開口道:“還不走,天黑了”,她對於錢八好感度自動下降不少,這才像她的性子,但現在也能肯定這個錢八身上一定有增加人好感度的武器。

她的眼睛盯著錢八走到門口,看著錢八離開前還說了句:“兄弟,我真不是故意降低你警惕的,我真想與你交個朋友”

他迎來的是夏曦月一視同仁的一個“滾”字。

夏曦月累倒在床上,果然在這陌生的世界誰都不能相信。看著手裡的手錶,內心祝願昭昭和吳安能夠在副本里不受傷的存活。

心裡想什麼就來什麼,餘生又給她帶來了武器,是一把桃木劍,還告訴夏曦月昭昭與吳安一切都好的訊息,這武器也是吳安送的。

在這短暫的喘息之間,還能聽到這樣的訊息真是高興,無論如何她夏曦月都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與昭昭相見。

虧得她還想著錢八符合昭昭的口味,她的昭昭可不能見到錢八這樣心機深重的男人。

這一晚夏曦月問餘生自己是否可以出門察看,上午白霧籠罩下女子的哀婉淒涼還有耳邊那遲遲不能忘記的歌聲,都讓她直覺這個村莊一定有問題。

還有除她以外,所有人都沒出來檢視都乖乖的待在宴席,他們一定從村長那裡得到了什麼訊息才肯一直留在那裡。

他們沒有告訴自己也是人之常情,夏曦月不會抱怨也不會認為自己沒有與他們一起是不正確的決定。

得到餘生的同意後,夏曦月拿好手裡的木劍,瞅了瞅現在離天黑大概還有一刻鐘,記下手錶現在的時間。

推開門走了出去,她記得錢八叫她醒來時說她昏倒在村長家,那就先從村長家查起。

到底怎樣才能找到村長家呢,夏曦月循著記憶,突然有人從後面叫醒了她。

蒼老的聲音包含著慈愛:“孩子,天快黑了怎麼還在外面,快回家”

這個老人白髮蒼蒼,手裡拄著柺杖,夏曦月沒在宴席上見到他,況且他穿的衣服雖然整齊但是發白,看得出是洗了很多遍。這裝扮與富足的村莊就不像了。

“老人家,您知道村長家在哪嗎”夏曦月友好的問道,她穿著簡單臉色雖然冰冷但不會讓人第一眼心生厭惡。

老者似乎眼神不太好,眼睛緊眯眯的瞧著夏曦月,說出的話讓她震驚不已:“孩子,你是哪家的,我不就是村長嗎?”

他說著顫抖的長滿雀斑的手想要碰夏曦月,嘴裡還說了句:“哦,我想起來了,你不是王家要出嫁的孩子嗎,不在家裡繡婚服跑到我這裡幹什麼”

突然,一道凌厲的刀風切斷了老者的手,鮮血直直噴在地上,地上的手還在動著,老者痛苦的尖叫讓夏曦月捂住耳朵。

“你是個傻子啊,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出來,再不出來我可不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