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文柏皺著的眉頭,都快能夾死一隻蚊子了,這是賴上他了啊。

最先合作那會兒,他還以為司徒沈然是一個大方、聰明的人,再不濟,當初搶人家東西的時候,就該來跟他說一聲的。

現在看來,這TMD不就是一條寄生蟲嗎?還是最噁心的那種。

賈文柏已經很不耐煩了,但依舊發揮著職業素養,沒有罵出來。

“你只要原原本本的把東西還給人家,他不收,他家裡人總有人會收嘛,人嘛,都是這樣,失而復得的東西,肯定會迫不及待的藏好的。

“不是所有人,都跟那個商販一樣有眼界,能忍耐,你只需保留好證據、影片什麼的,他賣店的時候他也收錢了,你就說那是你給他們的補償,事後咱們還能反告他一筆敲詐勒索罪。

“到時候,還不是你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賈文柏捂著額頭,他不管事後要怎麼怎麼做,他現在只想穩住司徒沈然,等事後,就不知道是誰拿捏誰了。

非常陰損,但也非常實用,可以說這是眼下最好解決問題的方法了。

但龔沮仁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商販,讓對方的直屬親人沒屁事的收下,那他還不如直接讓龔沮仁既往不咎,沒準這樣成功率還大一些。

“我在想,我如果掌握了對方,至少敲詐百億資金的證據,那人就算是有些背景,是不是也能把他送進去了?”

賈文柏奇怪的看了司徒沈然一眼,看來這是惹上了一個瘋子啊。

但那不重要,只要能順利度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敲詐百億?你要是真有證據,把總統送進去都夠了。”賈文柏隨口道,就當是安慰傻子了。

怕司徒沈然覺得敷衍,賈文柏還若有其事的補充上一句,“不過前提是,你還是得先把那些商店的問題解決了,不然到時候人家反咬一口,你這輩子就只能去唱鐵窗淚了。”

“真的嗎?”司徒沈然表情激動,本來只是無意想到這個辦法,現在竟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賈文柏面色誠懇道:“咱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能騙你嗎?”

也是,如果自己把手上這些證據散播出去,就算賈文柏他有個局長父親,那還能堵住眾多媒體的嘴嗎?

就算能堵住那些媒體的嘴,也堵不住收了錢的媒體,如果能,那一定是錢不到位,而現在的自己可還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富翁,對方沒理由騙他的。

“等你收集好了證據就交給我,我幫你轉交給省長。”

“賈哥,你還認識省長?”司徒沈然驚了一下,還以為對方頂破天也就是個局長了。

“那當然,龍老他老人家,當年可是我爸的老師,有他老人家出手,司徒總,你就在家裡等著好訊息吧。”賈文柏毫無負擔的吹著牛皮。

實際上卻是,父親的政績已經夠了,再加上各方的打點,他爸上升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因為龔沮仁的原因,龍老直接做了一個順水人情而已,他們其實半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白送的虎皮不要白不要,更何況這張虎皮的含金量,在這蘇城,還真沒人敢來碰上一碰。

原來是蛇鼠一窩啊,這下可好了,不僅解決了心腹大患,還搭上了省長的車子。

龔沮仁,這下我還看你怎麼狂得起來,等著吧,我要像貓捉耗子一樣,慢慢玩死你。

在虛情假意的笑容中,兩人幾杯酒下肚,賈文柏也暈暈乎乎的請辭。

司徒沈然沒有挽留,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龔哥,慢走啊。”

賈文柏暈暈乎乎的躺在車窗上,細聲貼近司徒沈然的耳朵說道:“嗯,好,對了,司徒總,你辦這事的期間就不要和我聯絡了,免得被有心的人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