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病院那一方宛如惡魔囚牢的病房天地間,幽冷的燈光仿若垂暮老者在死亡邊緣的艱難喘息,明暗交替之際,恰似命運無常的閃爍。每一次的明滅,都於斑駁的牆壁上投射下形狀各異、詭譎莫測的暗影,仿若邪祟的鬼魅在暗處悄然蟄伏,冰冷的目光如實質般緊緊窺視著這一方小小世界的一舉一動。消毒水那刺鼻的氣息,恰似惡魔猙獰的喘息,絲絲縷縷瀰漫在每一寸逼仄的空間,與那無形卻仿若實質、濃稠得仿若化不開的絕望之感相互交織纏繞,精心編織成一張令人幾近窒息、無法掙脫的幽網。

葉清似一隻受傷折翼的孤鳥,被困於這冰冷徹骨、毫無溫度的病榻之上。往昔那些如尖銳荊棘般深深刺入心靈的痛苦記憶——眾人的誤解、歧視與冷漠,此刻仿若洶湧澎湃的暗河,在他的腦海中如脫韁的野馬般肆意奔騰咆哮。驟然間,一陣仿若自無盡虛空深處席捲而來的眩暈感,恰似一場能夠毀滅世界的滅世風暴,以其排山倒海之勢洶湧襲來,其狂暴兇猛之勢,仿若要將他的靈魂從脆弱的軀殼中硬生生地剝離,拋入那未知的混沌黑暗之中。剎那間,刺目的亮光仿若開天闢地的絕世利劍,以其璀璨耀眼卻又令人膽寒的鋒芒,無情地撕裂他的視野,將他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緊接著,無盡的黑暗仿若宇宙崩塌、星辰隕落般,以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將他無情地拽入那深不見底、充滿未知與恐怖的幽邃深淵。

當那令人窒息、仿若要將靈魂碾碎的眩暈感終於如退潮的海水般緩緩散去,葉清的意識仿若在混沌的泥沼中艱難掙扎的行者,歷經千辛萬苦,才從那無盡的混沌中緩緩甦醒過來。他仿若從死亡邊緣歸來的幽靈,動作遲緩而又小心翼翼地再次睜開雙眼,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卻仿若一道來自地獄的詛咒,讓他的心臟猛地一縮,驚愕與恐懼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湧上心頭。他驚恐地發現自已已然置身於一座古老而陰森的宅院裡,這座古宅仿若被時光的巨輪無情地遺棄在某個黑暗幽深的角落,歲月的無情侵蝕在它的每一寸肌膚上都留下了無數斑駁陸離、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痕跡。

“這是哪裡?”葉清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那顫抖的音符在這寂靜得仿若死寂一般的古宅中幽幽飄蕩,仿若是來自遙遠彼岸、另一個世界的微弱呼喊,在空蕩蕩的走廊與房間中孤獨地迴響。他那原本就深邃有神、仿若藏著無盡星辰的眼眸,此刻在恐懼與警惕的雙重刺激下,仿若化身為銳利無比的鷹隼,犀利地掃視著四周的一切,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異樣。他仿若在雷區中艱難前行的戰士,緩緩地轉動著頭顱,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小心翼翼,仿若生怕驚擾了這古宅中潛藏的未知恐怖,引發一場滅頂之災。昏暗的光線在這古舊而腐朽的空間裡仿若一位風燭殘年的老者在痛苦地喘息,微弱得如同風中即將熄滅的殘燭,隨時都有可能被那如墨般濃重、仿若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暗徹底吞噬。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道,那股惡臭濃烈得仿若實質,像是有無數的生靈在這裡歷經了漫長歲月的腐朽與衰敗,它們的靈魂與肉體共同散發著這股讓人幾近昏厥、仿若能夠腐蝕靈魂的惡臭,直直地鑽進葉清的鼻腔,如同尖銳的針芒般狠狠地刺激著他的感官神經,讓他的胃部如翻江倒海般劇烈翻騰。牆壁上掛著一幅幅詭異至極的畫像,那些畫像中的人物面容扭曲變形,仿若被惡魔詛咒過一般,眼睛的位置仿若有兩團幽冷的鬼火在暗中閃爍跳躍,死死地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彷彿只要他稍有不慎,這些畫中的惡魔就會衝破畫框的束縛,伸出罪惡的魔爪,將他無情地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讓他永遠沉淪其中。

就在此時,一個冰冷得仿若來自九幽地獄最深處、能夠凍結靈魂的聲音毫無徵兆地在他耳邊驟然響起:“歡迎來到恐怖副本,只有完成任務,你才能活著離開。”那聲音像是由無數尖銳的冰刃在黑暗中相互摩擦、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