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再追了,奇藥已到手!撤!”
九方漓墜下山崖,已然昏厥不醒。她的身體隨著水流漂流而下,最終在一處水流平緩的地方被衝上了岸邊。
一位素衣青年途徑此地,看到渾身溼漉漉的小姑娘躺在岸邊。他匆忙拾起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向她的腹部捅了幾下,試圖確定她是否還有生命體徵。
九方漓吸入的河水被擠出了一些,她劇烈咳嗽著,吐出幾口渾濁的河水後,又陷入了昏迷。
見她有了動靜,素衣青年連忙將她托起。
他用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上,仔細地為她把了脈。在一番診斷後,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思忖一番後,他將九方漓抱起,急匆匆地向樹林深處走去。
九方漓出生時,久旱三年的牂國竟下起瓢潑大雨,人人都稱其為祥瑞之主。
九方漓的母親死於難產,她其實早已胎死腹中。
一神醫途經此地,見天降異象,遂求見國主。得了應允,他施展奇術,讓一靈魂入了胎兒體內,從而讓九方漓得以降臨這世間。
神醫臨行前,將一玉瓶墜子贈與九方漓,並囑咐國主在她及笄之年,方可開啟玉瓶,並讓其服下玉瓶中的藥丸,此藥服下後可保她不老不死。
九方漓十歲,這玉瓶墜子跟隨了她十年。
這一年,牂國公主擁有奇藥的訊息不脛而走,傳至鄰國——大越國寵妃肖貴妃耳中。
肖貴妃此時已過花信之年,正值盛寵的她,聽聞奇藥後,便蠢蠢欲動。
在一次聖恩後,她趴於大越皇帝胸脯上,嬌滴滴地道出牂國公主有一奇藥,可保女子不老不死。
大越皇帝此時已年近半百,聽聞世間竟有這等奇藥,私心一起,他也想稱霸天下,不老不死。
於是他大手一揮,假意應下肖貴妃,定會奪來奇藥,贈予美人。
次日早朝,大越皇帝藉口牂國欲侵犯大越國邊境,遂指派大將軍江琰討伐牂國。
江琰不明皇帝出征的理由是否為實,牂國向來以和平自居。
但身為大越臣子,他只能聽從君令。
退朝後,皇帝單獨宣見劉禹,將奇藥之事吩咐給了他。
劉禹的生母魏皇貴妃在他滿月時,感染產褥病而亡。皇帝深愛著魏皇貴妃,自覺愧對她。因此劉禹一直備受皇帝寵愛,成年後雖已封王,卻得了皇恩,一直居住在宮內。
劉禹為表孝心,滿口答應下來,與江琰一起出徵牂國。
九方漓雖有著成熟的靈魂,但她只求這一生能平穩安定便好。
而天不遂人願,江琰與劉禹率領十萬鐵騎,將牂國踏平。
牂國實則只是緊鄰大越的一個小國,對大越不足以造成威脅。
經歷過幾次災荒的牂國,兵馬糧草早已不足,很快大越鐵騎便一路告捷,直攻入牂國都城。
此時大越士兵已攻入皇宮,國主為保牂國唯一血脈,吩咐九方漓的乳孃劉嬤嬤帶她從密道逃走。
大越士兵湧入宮殿,潮水般地殺了進來。劉嬤嬤驚慌失措,抱起九方漓,躲進了大殿的側門後。
江琰與劉禹步入大殿,牂國國主端坐在皇位之上,目光凌厲,審視著他們。
劉禹怒目圓睜,手握長劍,直指牂國國主。國主為保護門後的幼女,並未反擊,只是坐在皇位上。
然而,劉禹的劍法極快,只一劍,便封住了國主的喉嚨。
“父王!”九方漓一聲低吼,從黑暗中清醒過來。
“篤篤篤!”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隨後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地撫上九方漓的額頭。“唔,燒了三日三夜,熱度總算退了。”
“你是誰!”九方漓一臉警覺,用力撥開他的手掌,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