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宅管事的張媽媽。”

蘇漓雙眼直直地盯著張婆子匆忙離去的背影,“她就是張媽媽。”

杏葉愕然,“侯爺不是說,把外宅的婆子奴僕都遣散了嗎?怎麼唯獨張媽媽卻回到了江府?”

蘇漓一聲冷哼,“她是江夫人的人,定是有人偷偷把她帶了進來。”

杏葉恍然,“我們要不要追上她?”

“不必,我們去雲雅院。”蘇漓意味深長地往張婆子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往江府西側走去。

雲雅院內,因著江子苓的甦醒,原本一片死寂的院子,似乎重新煥發了活力。

穿梭忙碌的奴僕,人人臉上皆是喜悅之色。

蘇漓進到屋內,見江母仍坐在江子苓房中。

“母親。”

她恭敬地向著江母行禮問安。

“是姝兒來啦,快坐這邊來。”

江母一反往常,見著蘇漓卻是滿臉笑意。

待蘇漓坐下,她又遞來擺在圓桌上的糕點,“姝兒,是母親錯怪了你,琰兒昨夜跟我說出了實情,一切的根源,皆是沈玉那賤婢在背後作祟。”

江母言畢,面上又露出些許愧疚之色,“實在不該被那賤婢唆使,一時糊塗,著了她的道。”

“母親,過去的事情,我們不提也罷。”

蘇漓心中雖對江母過往的刁難仍有怨念,但礙於她是長輩,還是在眾多婢女面前給了她應有的尊重。

“姝兒不計前嫌,母親甚感欣慰。”江母看了眼江子苓,“也感謝你為子苓尋得良醫,這才救回他一條命。”

“是子苓命硬,我只是盡了一位母親的本分。”

蘇漓十分謙遜地回答,順著江母的目光,也看向江子苓。

因著服下白蘇開下的藥方,江子苓的面色竟開始漸漸有了血色。

“子苓今早已甦醒過一次,只是沒醒多久,又昏睡過去。”

江母不知蘇漓已派杏葉來打探過訊息,向她說著江子苓目前的情況。

蘇漓假裝不知,連忙應著:“能得短暫的甦醒,證明子苓的病情已往好的方向發展。”

她望向江母,神色喜悅,說道:“母親,您不必過於擔憂。聽院中婢女所言,您昨夜未曾休息,如今子苓病情好轉,您可放心回去休息,將子苓交由我來照顧。”

江母心中甚為欣慰,如今子苓痊癒指日可待,江琰新娶入門的夫人也與自已冰釋前嫌。

她站起身來,捶了捶因久坐而變得痠痛無比的腰肢,面帶微笑地點點頭。

“如此也好,子苓就交給姝兒照顧了。”

她說完,俯身仔細替江子苓又掖了掖被角,叮囑道:“如今已至深秋,過幾日就是立冬,天氣愈發寒冷,切記要時刻替子苓蓋好被褥。”

“母親,您就放心回去休息吧。”蘇漓站起身來,攙扶起江母。

江母想再叮囑多幾句,奈何實在太過睏倦,遂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