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冰冰地開口道:“你們走吧。”

“你是何人?”男子看著眼前這個女子,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我是白神醫的弟子,蘇漓。”

“原來是蘇姑娘。”

“哼!”蘇漓冷哼一聲,“若非看在我師父的面子上,我豈會容忍你們在這裡胡鬧!”

男子扶著姝兒,依然不放棄:“蘇姑娘,您既然是白神醫弟子,那您能幫我們嗎?”

男子的話語再次激起蘇漓下山的念頭。

“蘇姑娘,求您幫幫我們。”姝兒機敏地察覺到蘇漓神色異常,轉而懇求她。

蘇漓臉色依舊冷漠,“白神醫已經明確說了,他無法救你。”

“可是,白神醫的徒弟也可以。”姝兒咬了咬牙,“蘇姑娘,你一定也有辦法的。”

男子自覺無趣,轉身扶起姝兒,看了蘇漓一眼,道:“我們走吧,白神醫不願意幫忙,也只能這樣了。”

說完,男子攙扶著那中毒女子,三人一道走出了院子。

“我叫劉姝,若蘇姑娘想通了,就下山找我們,我只在山下客棧等你三天!”

蘇漓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雙手緊握著衣襬,力道之大,幾乎要將那柔軟的布料揉皺。

白蘇來到她身邊,看著她的眼睛,“阿漓,你可曾後悔?”

蘇漓違心地搖了搖頭,“師父,我……我不後悔。”

白蘇嘆了口氣,入了屋內。

蘇漓目光仍緊隨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直到他們消失在蜿蜒的山間小路。

她獨自坐在院外那高處的石頭上,失落地看著前方。

身下的石頭早已被她磨得光滑透亮。

她俯瞰著那唯一通往山下的小路,思緒萬千,內心掙扎,腦中推演著無數說服白蘇的話語。

當暮色漸漸降臨,天邊被夕陽的餘暉染紅。

白蘇依舊穿著那襲白色長袍,筆直地站在院子的門口。

夕陽映在他緊鎖的眉頭上,似乎有些悲傷。

白蘇搖頭長嘆,輕喚一聲,“阿漓,回家吧。”

蘇漓愕然回首,“師父!”

她比白蘇晚一刻鐘進了屋內。

白蘇端坐在靠背几上,一如拜師那日,見她姍姍來遲,“怎的現在才進來?”

蘇漓哽咽著走進屋子,哭腫了雙眼。她在屋外的空地上久久站立,直到情緒穩定下來,這才走進屋內。

“是徒兒不好!可是心裡的仇恨只增不減,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白蘇苦笑道:“我早已預料到這一天的到來。昔日的小阿漓已經成長為如今的阿漓。所以,阿漓,請遵循你內心的想法去生活,為師不會再阻撓你了。”

“多謝師父成全!”

她向後退了一步,雙腿緩緩跪下,向白蘇深深地行了稽首禮。

“起來吧。”白蘇拿起身前的紫檀木盒,“這是為師為你準備的東西,你帶著它,明日天亮再啟程吧。”

蘇漓抬頭,哽咽道:“師父的再造之恩,待徒兒完成心中之事,再回到您身邊,從此我們師徒二人朝夕相伴,永不分離。”

她始終不敢看著白蘇的眼睛。

“師父永遠在這裡等待阿漓歸來!”

“嗯!”蘇漓起身接下木盒。

白蘇抬手,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柔聲道:“安心歇息!”接著就走出了屋子。

看著他那落寞的身影,蘇漓心中一緊,“師父,阿漓一定會回來的!”

一夜無眠。

天剛矇矇亮,她就輕輕地下床,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包袱,想起師父昨日贈的紫檀木盒,又往包袱裡擠了擠。

“阿漓走了……請師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