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角櫃上落滿了灰塵,顯然已許久無人來此。
她現在顧不上想許多,連忙開啟櫃子。
一股黴味直衝鼻尖,蘇漓用手扇動兩下,就往裡瞧去,裡面只是寥寥掛著幾身女子的衣裙。
蘇漓顯然有些失望,正要關上櫃門,卻無意間在櫃子的角落發現了一個繡繃。
繡繃上有一塊泛黃的布料,布料上繡著尚未完成的鴛鴦戲水圖,一枚繡花針就別在一旁。
蘇漓欣喜若狂,忙拿起那枚繡花針,又往裡瞧去,見那個角落裡還放有一些綵線。
“這針還未生鏽!”
她連忙拿著繡花針和綵線,往江琰身旁走去。
江琰左腹上的傷口已停止了滲血,只是蘇漓仍舊不敢鬆懈。
“不知屋內是否還有酒罈子?”
她抱著疑惑,往竹屋四周又瞧了瞧。
竹屋裡面還擺一個多寶格,格子上擺著許多物品。
蘇漓眼尖,一下子就瞧見了放在多寶格上的酒罈子。
“真是老天爺都不讓你死。”
蘇漓有些恨恨地說道,“念你適才捨身相救,本姑娘姑且救你一命!”
她走近那多寶格跟前,拿起酒罈子,搖了搖,裡面滿滿裝著一罈子酒。
她苦笑一聲,又回到江琰身旁。
本著醫者仁心,她沒敢耽誤一分,快速把針線穿好後,又掀開罈子上的木塞。
一股濃郁的酒香襲來,若是往日與白蘇在一起的時光,能獲此好酒,定會與他切磋一番。
她搖頭嘆息,隨後用手傾斜罈子,讓繡花針和寶劍都染上了白酒。
“開始了,你可得忍耐一下。”
雖說江琰早已昏迷不醒,但是據白蘇所言,陷入昏迷的人,還是會感知得到外界的聲音,只是不能控制自已甦醒罷了。
她這話是說給江琰聽,也是說給自已聽。
這是她第一次向真人動手處理傷口,以前跟著白蘇學習醫術時,都是對著山野中偶然受傷的小動物練習的。
她深吸一口氣,用寶劍快速割開了纏繞在他腰間的布條,接著又解開了他的上衣。
結實的胸脯隨著江琰微弱的呼吸起伏著,蘇漓早已顧不上男女有別,看向他左腹上猙獰的傷口。
暗器已全部刺入體內,她只得用劍尖將傷口稍微割開些。
剛凝固的血液瞬間又流了出來。
她急忙拿起一旁的酒罈子,用白酒清洗一遍自已的雙手。
隨即她用手輕輕摸一把傷口,探得暗器所在,用手指捏住暗器尾端,沒有絲毫猶豫就使出氣力,將暗器連根拔出。
所幸未傷及內臟,她暗自鬆了一口氣,又拿起酒罈子,用所剩不多的白酒,清洗了一下傷口。
江琰的身子抽搐了一下,疼痛感讓他攥緊了拳頭。
蘇漓不敢輕易停下,清洗完傷口後,她快速拿起針線,縫合起來。
穿刺皮肉帶來的疼痛,讓江琰臉色愈發蒼白。
很快,蘇漓就將這傷口縫合好了,只是用的是綵線,看起來竟有些奇怪。
“等他醒了再解釋!”
蘇漓嘀咕著,又從裙襬上割下兩根布帶。
其中一條疊成方塊,碼放在傷口正中央,另外一條,又纏繞在腰間,緊緊包裹著傷口。
做完這一切,她才長舒一口氣。
一抬腳,卻發現自已的長裙,被割成了參差不齊的短裙。
想起圓角櫃裡還放著幾套衣裙,她便大步朝著圓角櫃走去,已全然忽視是否有黴味,隨意拿起一套素淨衣裙,就更換起來。
待她換好,江琰尚處昏迷中。
蘇漓想把江琰挪動到床上,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