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蘇漓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交到僕人手裡。
“這……”他猶豫片刻,還是把玉佩塞回蘇漓手裡,“公子曾交代過在下,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能讓姑娘再次入府。”
“罷了罷了!”
蘇漓不想再為難他,收起玉佩就走離陸府大門。
走至巷子拐角處,蘇漓趁機向後瞅了一眼,那道身影依舊尾隨著。
“還真是煩人!”
她便故意在巷子裡彎彎繞繞,試圖擺脫那人的跟蹤。
幾個回合下來,那道身影果真被甩了。蘇漓臉色一沉,快速來到陸府後門。
陸府的後門緊閉著,沒有一個守門的僕人在此。蘇漓望了望那高高的院牆,不禁皺起了眉頭。
她審視了一番院牆,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塊凸起的青磚。她決定利用這個凸起的青磚,攀越院牆進入院內。
她輕抬右腳踏上青磚,瞬間發力,向上一躍,如燕般輕盈地翻牆而過。她站在牆上觀察院內情況,確認無異後,縱身跳入院中。
但她只進過陸府兩次,且每次都是去陸時安的東院,這讓她一時分不清自已的所在。
遠處走來一道身影,蘇漓急忙跑到花叢裡,屈膝蹲了下去。
待來人走近,她這才瞧清是劉嬤嬤,“奶孃。”
蘇漓躲在花叢裡,輕聲喚著。
劉嬤嬤狐疑地看向花叢,“什麼人躲在哪裡?”
“奶孃,是阿漓。”蘇漓露出半張臉,看向劉嬤嬤。
劉嬤嬤一喜,快步走上前,“阿漓,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看看你。”
劉嬤嬤匆忙蹲下身子,靠近蘇漓,低聲問道:“阿漓,你此次擅自進入府內,所為何事?”她稍作思考,又問道:“你為何要告訴陸公子,你是江家的人?”
“阿漓並未告知他,是他自已猜到的。”蘇漓不想再耽擱時間,連忙說道:“奶孃,我此次前來,是要去找陸公子商議要事,可否帶我前去?”
劉嬤嬤點點頭,“只是陸公子怕是不會輕易見你。”
“既然如此,煩請奶孃先把這塊玉佩交到陸公子手裡,他看見玉佩,自然會要見我。”
蘇漓從懷裡拿出玉佩,交到劉嬤嬤手裡。
“適才我已嘗試讓守門那人將玉佩轉交陸公子,但無論如何勸說,他都不肯。這守門人真是一個不知變通的榆木疙瘩!”
“若是這樣,恐怕陸公子早就知道你要來見他了。”劉嬤嬤看了一眼手裡的玉佩,問道:“這塊玉佩有何淵源?”
“這是陸時芸留下的玉佩。”
“阿漓這是要做什麼?”劉嬤嬤瞬間臉上露出擔憂,“公子最不願提及的就是小姐的事情。”
“告訴他,我會助他報仇。若是他願意見我,就去府外的茶樓相見。”
蘇漓說完,就起身往院牆走去。
“阿漓……”
劉嬤嬤站起身,沉默片刻,還是緩緩說了出來:“十年前的仇恨,何必再去尋仇,你應該要為自已而活。”
“奶孃這是?”蘇漓對劉嬤嬤突然說出的話語感到不解,“若是輕易就放棄,如何面對慘死刀下的父王!”
劉嬤嬤神色黯淡,“自古以來,就是弱肉強食,大越國不滅牂國,別的強國也會覬覦。人這一輩子很短,我們何不放下心中仇恨,為自已而活。”
蘇漓陷入沉默。
半晌,她抬頭看向劉嬤嬤,“奶孃,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她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十年前,是您讓我記下這段仇恨。現如今,又是您親自讓我放下這段仇恨,我……”
蘇漓陷入矛盾中,眼睛有些紅腫。
“阿漓,老奴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