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許逸安就被叫去辦公室了。

推開門,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

裡面坐著孫智堅的媽媽,他面色陰沉,眼神銳利,彷彿要看穿他。

“許同學,你來了”老貓一眼就看見站在門口的許逸安,催促著叫他快點過來。

“是你打了我兒子?”對方媽媽冷冷的開口,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憤怒。

許逸安緊抿著嘴唇,沒有回答。

他知道,現在他無論說什麼,也沒有人會相信他。

因為,他的爸媽都不在場,沒有人會偏袒他。

“我聽說你從小就沒人管,還是一個野孩子,你有什麼資格敢打我兒子!”對方的媽媽繼續指責,聲音越來越高亢。

“魏女士,別激動,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注意一下分寸”老貓提醒她。

許逸安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孩子,聽不了別人詆譭他的話。

他相信,許逸安不會平白無故的打人,肯定是對方的錯。

“我說錯了嗎?!”魏女士反問:“他就是個沒家教的野孩子,打了我家孩子不說,你還維護上他了?!”。

許逸安握緊拳頭,努力控制住自已的情緒。

“我沒有做錯什麼!”終於他忍不住反駁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倔強和堅定。

“一個野孩子,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麼?”對方媽媽冷笑一聲,顯然是對他的回答不屑一顧。

就在許逸安忍不住罵髒話時,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他面前,就像一座堅固的山峰,給人一種滿滿的安全感。

他走上前,用堅定的眼神死死盯著對方的媽媽聲音裡充滿了力量和威嚴:“他是野孩子,那你兒子又是什麼?一個沒教養的賤種麼?打你兒子的人他是我家的小孩,他脾氣衝動性子急,打人確實不留情面,這都是我慣的。”

“你說誰是賤種!”

林奕陽無視她的話,繼續說道:“學校有監控,你可以去看看到底是誰的錯。但你要是還不服,我也只好叫來我爸媽,他們比較忙,我爸是刑警,我媽是律師,這位阿姨,你可想好了?”。

他說完,全場鴉雀無聲。

魏佳明顯是被他說的話嚇到了,一個律師一個警察,誰沒事回去招惹啊。

要是真叫他們來,魏佳這一方的勝算幾乎為零。

“算了算了,這事我不追究了”魏佳想了想,果斷放棄,他看向班主任:“老師你來處理吧,我都配合”。

林奕陽暗自鬆了口氣。

“這樣吧”老貓對他們說:“你們兩個各自寫一份一千字的檢討,下星期一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在升旗臺上念出來,這事就算結束”。

寫檢討並不是什麼難事,在手機上一搜就出來了。

魏佳聽完處理結果,才領著孫智堅出了辦公室。

“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就先回去吧”老貓看向許逸安受傷的手,心疼的說:“這個小兔崽子,還敢拿刀暗算你,疼不疼啊?”。

“不疼”許逸安說。

反正都習慣了。

他們回到座位,才對林奕陽說:“你說的…都是真的?”。

“不是啊”林奕陽想到剛剛那驚心動魄,笑了:“我嚇唬他們的,沒想到他們真信了”。

“……”。

“檢討我幫你寫吧”林奕陽說:“你右手都受傷了,寫字多了應該很費勁”。

“你還會寫檢討?”。

“我!”林大少爺突然心虛,從小到大,他都沒寫過什麼檢討:“不會可以去網上查啊…”。

“算了吧,你那狗爬字誰看得懂?”許逸安扭動手腕:“這傷口也不是很深,不至於到不能寫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