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媽媽:“去外院問問殿下出門可有帶傘?”

管事媽媽應聲退下。

沒一會,蕭衍已卷著一身潮溼寒意推門進來。

上官瑜見狀,趕忙擱下手上書籍,欲從榻榻米起身。

“下頭冷,乖乖坐著.”

蕭衍開口阻止,隨手脫下身上黑色大氅,遞給一旁丫鬟,然後走了過去。

上官瑜往旁側挪了挪,揭開身上白色絨毯,示意他坐上來。

蕭衍唇角微揚,脫了鞋,依言坐在了她身旁。

一股涼意瞬時撲面而來,上官瑜忍不住道:“外面很冷吧?”

蕭衍笑了笑,不答反問:“你剛剛命人替我送傘了?”

上官瑜不好意思的笑道:“可惜說遲了,還是沒趕上,這不害得殿下一身風雪而來.”

蕭衍眸光柔和,伸手點了下她鼻子,指尖的冰涼令上官瑜不自覺瑟縮了下。

蕭衍立刻收住了手,準備收回,上官瑜卻伸手一把將其抓握住,擱在自己雙手間,輕輕揉搓,替他烘暖。

蕭衍唇角的笑意染進了眸底。

“殿下,宮中如何了?”

上官瑜抬眸,問道。

蕭衍視線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斂下心猿意馬的心神,說起正事唇角不由譏諷的勾了勾:“金鑾殿上真是許久沒上演過這麼精彩的大戲了.”

上官瑜聞言,好奇:“哦?”

蕭衍道:“我那太子大哥被喚至金鑾殿沒多久,楊皇后就得了訊息,隨即匆匆趕了過去,兩人不知是早有對詞,還是母子連心,倒是默契一致,直指太子妃得了癔症.”

上官瑜卻覺得意料之中,淡淡嗤笑一聲:“楊尚書呢,可有說什麼?”

自己最疼愛的孫女被安上這樣的病症,以後的前途可就堪憂了;但若不認,豈不是承認太子隱疾?蕭衍彷彿一下就看出了她在想什麼,笑了笑:“他?還能說什麼?算是預設了.”

上官瑜輕嘆了口氣,在家族前程面前,一個女子的悲歡又算得了什麼。

蕭衍已經暖和起來的手轉而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細嫩光潔的手背,道:“太子妃走了這一步,就該想到要面臨和承擔的後果.”

“所以她如何了?”

蕭衍笑嗤了一聲:“受了那麼大屈辱,如今還被冤枉得了癔症,本就心高氣傲怨氣難消,怎會輕易善罷甘休?兔子急了都會咬人的.”

說著竟抬手將上官瑜的玉手放在唇邊示範似的輕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