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深刻體會到“最難消受美人恩”這話的深意啊。

***抄手遊廊。

蕭紀的步伐跨得又大又急。

管事媽媽只能邊小跑著努力跟上,邊繼續稟報著:“花夫人不準下人們來叨嘮殿下,說您有重要的客人在,決不能因為她這點小事誤了殿下的大事......但是奴婢實在擔心,她整個人疼得血色全無,短短不過一個時辰,已經昏厥了好幾次,絕不像是普通的吃壞了東西......奴婢怕再耽擱下去會出事,才不顧她的交代,私自前來尋了殿下.”

臨了,管事媽媽很是忠心道:“只要花夫人沒事,過後殿下和花夫人要怎麼責罰奴婢,奴婢都絕無怨言。

還請殿下再派人去請一下大夫吧.”

蕭紀的臉色極為陰沉,一把扯下腰間的令牌,扔給跟在身側的隨從:“去宮裡請蔣太醫.”

隨從接住令牌,急忙應“是”,快速往外院前去。

蕭紀腳步未停,又開口吩咐另外隨從:“去查那碗燕窩經過幾人之手,凡有牽扯全部給我帶去刑房.”

“是.”

“還有,外院誰去請的大夫?為何去了就遲遲未歸?全部去給我調查清楚.”

“是.”

蕭紀臉色陰沉得可怕,一路走去,丫鬟管事各個大氣不敢出。

......朗月閣。

蕭鸞小麥色的肌膚上已微微有些紅暈,他酒量一向極好,可是今日明明喝了沒多少,卻已開始上頭,想來多半是那媚香起了催動。

蕭綱看著面色如常,眸色卻也是漸漸失了稍早的清明。

只有蕭衍,明明之前就有了幾分醉意,如今卻像是越喝越清醒。

若不是外人在場,蕭鸞都恨不得立馬上前一問究竟。

“這麼喝酒也沒什麼意思,要不讓這幾位美嬌娘展現展現才藝如何?”

蕭鸞著實受不住圍在他身邊的這群女的,突然福至心靈,看向四哥建議道。

蕭綱笑道:“也好.”

蕭衍抿唇喝了一口酒,不置可否。

蕭鸞已開始趕人:“你們快去.”

幾位女子互相對視了一眼,有個年齡稍大的點了下頭,那群女子開始陸續起身走向中間......她們此刻臉頰染霞、媚眼如絲,也深受媚香之苦,好在之前用一些特製的藥中和掉了一些藥性,否則只怕都要喪失理智......“那,奴家們便獻醜了.”

年齡稍大些的女子含笑微微福身行禮。

絲竹聲換了曲譜。

身著廣袖流仙裙的女子們開始在中央翩翩起舞。

蕭鸞不著痕跡的舒了口氣,瞥了眼蕭綱,見他似乎專注著女子們的舞技,立刻端了酒杯一副要敬酒的湊到蕭衍跟前。

“七哥,你怎麼樣?”

蕭衍端起酒杯慢條斯理喝了一口:“醉了.”

蕭鸞:“......”他嬉皮笑臉討好,“七哥,弟弟錯了,下次再也不自作主張了,你快想個託詞,我們早些脫身吧,這樣下去,非出大事不可.”

蕭衍不為所動,酒一口一口喝著。

蕭鸞憋大招:“若是七嫂知道今日在六哥府上,七哥身邊圍了這麼多鶯鶯燕燕陪喝酒,還樂在其中,不知七嫂會作何感想呢......”蕭衍喝酒的動作一頓,眼神半眯,冷冷抬眸瞪向他。

蕭鸞瞬間感覺脖頸一陣涼颼颼,但為了自己的清白著想,還是硬著頭皮朝他挑釁的挑了挑眉。

蕭衍涼涼勾唇:“你覺得我會讓你有機會對你七嫂胡說八道?”

蕭鸞嘿嘿乾笑:“我不行,永樂總可以的.”

蕭衍:“......”兩兄弟端著酒杯,眼神在空氣中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