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夏將藥碗撤下。

沒一會,映秋便趕了進來。

“皇妃,那人不肯說,也不肯離開,說什麼都要親自見您一面,他說,沒見到您之前,他什麼都不會說.”

映秋說的時候眉頭不由自主的微微蹙了蹙,顯然剛剛同那人掰扯應該令她有些頭疼。

“奴婢說什麼都沒用,後來就乾脆勸他離開,那人卻是個榆木腦袋,固執得很,說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未見到您之前絕不會離開.”

上官瑜微微蹙眉:“哦?我不見,他就不走?”

映秋:“是.”

頓了下,遲疑的補上一句,“他強調是很重要的事情.”

上官瑜靜默不語。

“奴婢轉身離開前,他又補了一句,讓奴婢同您說,他是莊生的朋友,希望您一定見他一面.”

上官瑜眸底微恫,有些怔忡:“莊生的朋友?”

映秋點頭:“他看上去好像真的有很迫切的事.”

而且那人長得乾乾淨淨,眸底清明,好像不像是壞人,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牽涉到皇妃安全,她不能輕易憑自己臆測影響皇妃的判斷,所以有些話她還是咽回肚裡什麼都沒說。

靜默了一會,上官瑜突然起身,道:“那就去見一下吧.”

映秋趕緊上前服侍她穿鞋:“您想在哪裡見他?”

“花廳吧.”

“是,奴婢去安排.”

***花廳。

上官瑜坐靠在太師椅上,端著茶盞慢慢喝著……映秋帶著一個清瘦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上官瑜擱下茶盞,抬眸看去。

年輕男人微垂著頭,目不斜視,跟在映秋身後顯得拘謹規矩。

一身灰白色深衣,面容清秀出眾,身上有種有別於常人的氣質,舉手投足間總帶著一些伶人固有的習慣。

讓她不由就想到了莊生。

“聽說你一定要見我?”

上官瑜看著他,心底莫名起了絲煩躁,便連迂迴客套都省了,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清瘦男人快速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恢復成微垂頭的姿勢,躬身道:“是.”

上官瑜抬手示意:“那坐下說吧.”

清瘦男人卻搖了搖頭,繼續恭敬道:“今日突然到訪,實屬冒昧,還望七皇妃見諒;在下說完事就走,不會耽誤七皇妃太長時間.”

說完,視線不由瞥了幾眼剛剛帶他進來,似乎並未打算離開的丫鬟,一臉欲言又止。

上官瑜看出他的顧慮,開口道:“映秋是我貼身丫鬟,你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清瘦男人聞言不好再說什麼。

他伸手進胸前的口袋,掏了好一會,摸出一個淡紫色荷包,那是一個比普通荷包要大上兩倍之多的特製荷包。

他雙手捧著,恭敬遞到上官瑜跟前,開口道:“這是太子殿下叫我轉交給您的.”

“太子?蕭棟?”

上官瑜懷疑自己耳鳴聽錯了,下意識脫口重複問了一遍,語氣難得因著震驚有些失態,甚至直喚了太子名諱。

好在,伶人不涉朝堂,並未多疑。

“是.”

他點頭。

上官瑜暗暗深吸口氣,努力平復翻湧著的心緒……她盯著那淡紫色荷包好一會,穩了穩心神,故作鎮定的笑著道:“閣下不是莊生的好友,怎麼是替太子殿下辦事來了?”

清瘦男子不卑不吭解釋道:“在下與莊生是多年摯友,又曾受過太子殿下恩惠,如今得太子殿下信任重託,替他走這一趟,一則是為了報答太子殿下恩澤,二則也算是為莊生盡一份自己心力.”

上官瑜故作疑惑的“哦”了一聲,假意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