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紛紛幫著道。

“馬小姐吧?你就幫幫他們吧!”

“是啊,你父親既然就在樓裡,你就帶他去見一面,又費不了你多少事,還是功德一件呢.”

“就是,馬知府身為百姓父母官,難道不應該為百姓做主?”

“馬小姐不會真如剛剛那小姐所言,所謂的善良全是偽善吧?”

“.......”此起彼伏的聲音越來越多,馬曉芬有些傻眼,腦袋只覺嗡嗡作響。

彷彿瞬間被人架在了高臺上,不答應也不是,答應也不是。

“這是怎麼了?”

一個低沉帶些威壓的男聲自樓內傳來。

露臺幾人尋聲望去。

只見一個身材碩長的男人正俯低身穿過露臺矮門,緩步朝他們走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搖著摺扇的俊美男人,面帶溫涼的笑意,一派閒來自得,完全湊熱鬧的姿態。

馬曉芬看清來人,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整個人立馬變得嬌羞起來。

她不久前求著父親,讓她躲在暗處遠遠瞧過幾位皇子的相貌,所以現下一見立刻便知曉了對方身份。

上官瑜不自覺蹙了蹙眉。

他們怎麼來了?這不在她的計劃內。

底下的範黎雖瞧不清上面出了何事,但瞥到上官瑜倏然沉凝的臉色,立馬察覺了異樣。

他沒有貿貿然再喊。

此刻形勢已於他們有利,算得上在預料之中。

上官瑜之前信中提過:明著佈置的侍衛都是為了守護皇上安危,不會輕易出動拘人,除非是闖入了窮兇極惡的刺客。

像範黎這樣連尋釁滋事都算不上的人,最多引來暗哨的注意,多半為了以防萬一,會不分青紅皂白先拘了人關起來最有可能。

所以上官瑜說會提早做好安排,讓他們只管按計劃行事。

他不擔心其他,就怕情況突然有變。

“四皇子安好,七皇子安好.”

馬曉芬趕緊深吸口氣,讓自己快點冷靜下來,自以為最得體的姿勢福身行禮,聲音變得極為嬌柔。

簡氏一震,秀眉不自覺皺了皺。

皇子?周麗芮上次粗粗掃過一眼,記憶已有些模糊,若不是馬曉芬提醒,她肯定想不起來這倆男子身份。

簡氏心思百轉,面上卻仍能鎮定自若,有禮的福了福身。

上官瑜和周麗芮隨即跟著福身。

蕭綱掃過馬曉芬,視線在上官瑜身上停駐一瞬,才若無其事收回,開口問道:“剛剛似乎聽著很‘熱鬧’的樣子,發生何事?”

馬曉芬面露難色,不知如何解釋,她此刻無比希望那尋事的人識趣的離開。

“就是……就是……”上官瑜不著痕跡朝範黎遞了個眼色。

範黎適時開口喊道:“馬小姐,還望您顧念上萬百姓的生計,行個方便.”

蕭綱和蕭衍聽著聲音從露臺底下傳來,踱步走到木欄杆處,俯身往下看去。

就見一個書生模樣的男人當眾跪在正下方,雙手舉著一張狀紙,仰著頭,滿臉的義憤填膺。

“怎麼回事?”

蕭綱的聲音不高,但卻是看著範黎問的。

範黎見狀,立馬又將事情原委大聲複述一遍。

暗哨好不容易擠到前面,發現露臺之上的人,瞬間又頹了,一時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鹽官鎮鎮長縱容親眷為禍相鄰,年年增收賦稅,致使當地百姓苦不堪言。

小生熟讀聖賢書,受相鄰幫助照拂頗多,總要盡一份自己綿薄之力,來杭州城就是為了向知府大人揭露劉鎮長的惡行.”

“賦稅年年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