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就被人參上朝堂.”

蕭衍一臉正色:“他們敢!誰敢說朕的皇后一句壞話,朕拔了他舌頭.”

“皇上想當紂王,可別將臣妾禍害成了妲己,臣妾可受不得那冤屈.”

蕭衍好笑又好氣,颳了下她鼻子:“小沒良心.”

上官瑜皺皺鼻子,調整了姿勢更深得埋進了他懷裡,手跟著摟得更緊。

蕭衍唇角勾起,眼底那抹凌冽之色漸漸被柔情取代。

兩人靜靜相擁了一會。

蕭衍見懷裡的人半響沒有動靜,不由有些擔心,輕輕喚了一聲:“瑜兒?”

“……”沒有反應。

蕭衍忙稍稍推開了些檢視情況。

上官瑜雙目緊閉,呼吸均勻,明顯已經睡著了。

蕭衍一愣,不經莞爾。

“還說不累......”他彎身,攔腰將她抱起,朝床榻走去......***大新七年,蕭衍普登基,一切皆在適應,又在適應中不斷改變,摸索著屬於自己的為君之道。

短短數月,他命內閣頒佈了新的律法,減免苛捐雜稅,減少徭役,開放沿海貿易。

廖曾那邊也傳來好訊息,治理黃河洪澇初具成效。

這一年,上蒼似乎也在恭賀蕭衍登基,長江流域糧食增產豐收,難民流民相應減少。

百姓不無歌頌這位新皇的好。

大新王朝有了一派新的氣象。

小年過後,禮部擬奏,經內閣審議,後由蕭衍批准,改國號玄元。

一切似乎都很圓滿。

只有蕭衍的後宮,自登基之日起,便只有皇后一人。

而且這一年來,皇上即便日日留宿坤寧宮,皇后的肚子卻始終再無動靜。

前朝朝臣裡一些有心人哪坐得住,若能將自家姑娘送入後宮,佔得一席之地,萬一運氣好,率先懷上龍子......儲君之位自古立嫡立長。

屆時當真落在自家身上,整個家族豈不都將跟著與有榮焉、飛黃騰達?可惜如今帝后關係親厚,只怕皇上暫時並無選妃之意。

所以誰也沒敢當那出頭鳥提及。

只到一日早朝,嚴家率先跳了出來。

一眾有心的大臣見機自然開始幫嚴家說話,只要有了一,自然就會有二。

嚴家是皇上外祖,納嚴家女為妃也無可厚非。

“舅舅操心朝堂要事已經夠忙了,怎麼,如今連朕的內宅事也要指點一二?”

蕭衍語氣淡淡,神色都沒有變化,周身氣壓卻是瞬間沉了下來。

“臣不敢.”

嚴溫郡立馬跪了下來。

他是嚴家二子,自蕭衍登基,便留在了都城。

蕭衍剛登基時,其實臨海倭寇藉著朝政不穩大舉入侵作亂,幸有嚴家和楚修染大軍嚴守,滅了倭寇的野心。

為了穩固軍心,他自要大賞兩方將領士兵。

嚴家乘機提出讓嚴家幾個成年子弟入朝為官,蕭衍猶豫再三,又在柔妃眼淚攻勢下,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納不納妃,朕自有考量,此事不必再提.”

“可是皇上,納妃是後宮之事,皇嗣卻是朝堂要事。

臣不管身為您舅舅,還是身為您的朝臣,為了江山社稷,即便惹您不快,臣不得不提啊.”

蕭衍眸底微冷,譏誚道:“朕繼位不過一年,舅舅這般著急皇嗣之事,所謂何意?”

嚴溫郡聞言,心口一窒,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朝堂大臣默默看著,心思各異,不過這會誰也沒傻的開口幫著說話,這,一個不慎,可是殺頭大罪。

嚴溫郡快速思索著對策,再次開口時語氣已有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