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不答應。

“好啊.”

周麗笍哼道,“大哥帶來的野女人礙著我眼了,你想想辦法,怎麼讓她別汙了我們周家的門楣唄.”

周彥陽神色一僵,閃過抹尷尬之色:“大哥屋裡的事,我不好插手吧......”周麗笍“哼”了一聲,她自然說的是氣話,心裡也明白若真的讓周彥陽去做那些事確實是為難他,只是心氣不順,就忍不住對他發脾氣。

突然想到什麼,她開口問道:“那女人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曉了?”

“也沒有很早.”

周彥陽嘀咕,“有次大哥無意中說漏了嘴,我追問了才得知的.”

而且他答應大哥絕對不說出去,會幫他保守這秘密,兄弟之間自然得信守承諾。

周麗笍氣道:“周彥陽,你說你對得起嫂嫂嗎?虧她平日裡什麼都想著你.”

“這關我什麼事?”

“你知道了都不跟嫂嫂說.”

“周麗笍,你自己一根筋,別以為人家都跟你一個德行,嫂嫂冰雪聰明,說不定早就心裡有數了.”

自家丈夫心裡有人,作為枕邊人,多少肯定有感覺。

“你才胡扯呢,若是嫂嫂知曉,還會放任不管嗎?讓那女子懷著身孕找上門來?”

周彥陽噎了下:“這我怎麼知道.”

剛剛聽到訊息的時候,他也是一陣錯愕,沒想到大哥膽子這般大,居然敢公然違抗父命。

周麗笍不依道:“那你老實說,那女子究竟怎麼回事?怎麼又跟大哥勾搭上的?”

周彥陽斟酌了下,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哎呀,好了,反正那女子都已經自己找上門暴露了,現在說了應該也沒關係.”

他在周麗笍旁側的位置坐了下來:“那女子一直陪著大哥在仁縣,這一年來,大哥來去匆匆,多半都是為了她.”

上官瑜喝茶的動作頓了頓。

早些時候心裡隱隱的猜測竟成了真……周麗笍替嫂嫂覺得不值,聞言氣憤道:“那女人也太恬不知恥了,明知入不了周府,居然甘願當起外室!”

周彥陽臉色訕訕,雖然大哥對嫂嫂有些不地道,但男人有個妾室偏房的實屬正常,尤其大哥常年在仁縣,身邊有個解語花照料也是情理之中。

但對著兩個妹妹,一時倒一句替大哥辯駁的話說不出口。

“或許就是為了等著今天呢.”

上官瑜突然淡淡開口道。

兄妹倆齊齊抬眸看向她。

上官瑜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她若甘願當一個外室,今日就不會出現在周府.”

周麗笍:“表姐的意思......她一直等著懷上大哥的孩子,好登堂入室?”

上官瑜喝了口茶:“眼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道,“她已成功入了室.”

周麗笍怒道:“好有心機.”

又擔憂道,“嫂嫂又是那種凡事不爭不鬧的性子,這以後豈不要吃虧死了.”

周彥陽越聽越離譜,忍不住道:“我說你們是不是想太多了,都快編排出一場大戲了。

那女子我遠遠瞥到一眼,看著柔弱溫順,哪有你們說的那般壞,若真是有心計的女子,以大哥的脾性,哪會喜歡.”

周麗笍呸了他一聲:“你們這些男人都是豬油蒙了心,一見稍有姿色的女人搔首弄姿,哪還分得清好與壞.”

“你這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小心我去告訴祖父、二叔.”

“你敢!”

上官瑜端了茶壺,替周麗笍和周彥陽分別斟了茶:“是好是奸,時間便是最好的證明。

所謂......日久見人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