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不遜於嚴家,又不能實力強大不可控,到時怕蠱惑七皇子去參與帝位之爭......而如今的上官家倒確實最適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上官時庸這般想著,雖心中尚有疑問未解,總歸沒了一開始聽到聖旨時的震驚和不安。
周氏則聽父女倆都如此說,深信不疑,心中微定。
上官時庸抬眸看了眼上官瑜,又轉向周氏道:“聖旨已下,一切已成定局,我們便好生準備著吧.”
周氏微微頷首。
上官瑜見父親母親已然接受,偷偷舒了口氣。
上官又琛眨著那雙鋥亮漆黑的瞳眸,好似看透一切般,唇角幾不可聞的揚了揚。
......彼時,藺荀夜以繼日、不眠不休的趕路,終於在這日天明時分回到藺府。
守門的小管事睡醒惺忪開門瞧見來人,還以為在做夢,拼命的揉了揉眼睛:“少爺?真的是您?您回來了!”
藺荀淡漠點了下頭,跨步走了進去。
年輕隨從跟在身後,不忘囑咐道:“別聲張.”
門房連忙點頭應是。
藺荀一路徑直往藺太師院子走去......時辰尚早,藺太師還未起床。
藺荀心中急切,卻不能如此不孝吵醒他老人家,便在偏廳的榻榻米上坐著等。
或許連日的趕路,耗盡了他心神,此刻突然安靜的坐著,睡意很快席捲而來,他靠著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等再睜開眼,天色已經大亮,他瞬間清醒,起身......“醒了.”
一個老邁威嚴的聲音驀得響起。
藺荀一怔,聞聲看去——左側客座的太師椅上,不知何時坐了個人,此刻正端著茶盞,用杯蓋拂去茶葉,慢悠悠喝了一口。
藺荀躬身行禮:“祖父.”
藺太師淡應了聲,抬眸瞥了眼他眼下濃重的青黑:“這麼急著趕回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藺荀不答反問:“孫兒的信,您收到了嗎?”
藺太師眼眸一頓,不過很快借著喝茶不著痕跡的掩了過去:“沒有.”
藺荀臉色瞬間難看了些許:“您不關心孫兒信中內容?”
藺太師將茶盞擱下,抬起那雙精於世故的眼眸,一眼便看穿了孫子的想法。
“信,興許耽擱在路上,我確實未收到;至於信中的內容,你已經回來,信中內容還有問的必要?”
藺荀有些不自在,他剛剛的確起了懷疑之心:“孫兒失言.”
藺太師看著自己這個寄以厚望的孫子微微嘆了口氣:“荀兒,你做事慣來有章法,千萬別被一些雜念擾了自己情緒,影響了判斷,為官之道這是大忌.”
藺荀受教點頭:“孫兒謹記祖父教誨.”
他道:“只是此事事關孫兒一生,還望祖父能夠體諒.”
藺太師眸光半垂,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藺荀繼續道:“孫兒此次專程趕回,不為旁事,只希望祖父這兩日能替孫兒前去上官家求親.”
藺太師眉頭輕蹙:“就為這事,你不顧公務在身,千里迢迢跑這一趟?”
藺荀沒有狡辯多言,躬身行了大禮:“還望祖父成全.”
藺太師臉色一沉,呵斥:“胡鬧!”
藺荀維持著行禮的姿勢,執拗道:“孫兒此生唯願娶上官瑜為妻,望祖父成全.”
藺太師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終於道:“你可知上官家如今什麼狀況?上官時庸辭官保命,上官時祺戴罪之身,其子上官又賢如今正被關在京兆府的大牢裡,上官家其他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別說撐起上官家,不將祖宗基業敗得更快些,上官至信就該燒高香了!”
“皇上如今對上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