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

楚修染的存在,是她曾經為了以防萬一,準備與皇權抗爭的一步棋;當時的她,並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嫁於蕭衍,自然不會去考慮因著自己培養的這一方勢力,會制衡他背後的外祖嚴家。

尤其當時的她,正需要藉助嚴家這樣的存在,借力打力,借勢造勢,否則楚修染自身再強大,只有人和,卻無天時、地利,絕不可能在短短數年就有如此顯赫成績,官職更是連級提拔。

她想著,若是蕭衍問起,便如實告知了;若是不問.....就先這樣吧。

略有些煩躁的嘆了口氣,她提裙踏上了馬車......蕭衍很快得了訊息。

彼時他正與眾位皇子和顧命大臣一道陪著永興帝在御花園飲酒賞舞。

波斯那邊今年不只獻貢了一批精美絕倫的琉璃飾品和羊絨製品,還帶來了幾位波斯舞娘。

永興帝心情甚好,召集了一眾皇子和親信大臣們來共享這難得一見的波斯之舞。

蕭衍面色如常,端著酒盞一口一口喝下。

臺上,幾位蒙著面紗的波斯舞娘露著肚臍、赤著腳,踩著極具異域風情的曲調,翩翩起舞。

他一副興致斐然的看著,眉宇染笑,可惜,那笑卻根本未達眸底。

六皇子蕭紀舉了酒盞敬他:“這波斯舞娘果然與眾不同,大冬天的赤個玉足,露個肚臍,嘖嘖,那腰扭得,跟水蛇似的,不知道嚐起來是何滋味……老七,怎麼樣,同父皇討個恩典,帶一個回府?”

蕭衍聞言,故作惋惜笑道:“弟弟剛新婚,恐怕無福消受啊,倒是六哥您,如今親事未定,正好可以向父皇求個旨意.”

說完,笑著一口喝下杯中酒,承了蕭紀的敬酒之宜。

蕭紀沒想戲弄不成反被老七打趣,訕訕的道了聲:“四哥親事才成,你六哥我總要等他大婚後,再定門親事也不遲。

誰叫我沒七弟這般好命,能得父皇賜婚.”

蕭衍也不惱,笑道:“那倒是,父皇還是很疼我的,不然怎麼給我賜了一個如此好的七皇妃呢!”

蕭紀:“……”你就死鴨子嘴硬吧。

若是上官家沒出事,這話的可信度還高一點,如今嘛……他嗤笑一聲,不過這老七喜歡自欺欺人就欺吧,他這做哥哥的也不好戳破,太寒他心不是?他端了酒盞悠悠喝了一口,然後又一副若無其事的側眸瞥了眼端坐在最前端的太子蕭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