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道。

鄒毅和孫騫心底一喜。

又聽永興帝對著上官時祺道:“上官尚書自己為官老道,也別忘了提點提點自家後輩.”

這是兩邊都不相幫?鄒毅和孫騫快速交換了個眼神。

永興帝笑著看向上官時庸:“左相,你也是,朕心知你平日裡事務繁忙,偶爾還是要關心下家裡的後輩們。

公事肯定是做不完的,也得給底下年輕人一些鍛鍊機會嘛,你說呢?”

上官時庸神色淡定,絲毫不見變化,執笏行禮:“陛下所言極是.”

永興帝眸底閃過一抹冷沉,但很快就壓下下去。

鄒毅沒想到永興帝會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看來對於上官家,果然還不是時候......他開始有些猶豫該不該見好就收。

孫騫側眸偷偷看他意思。

“那......朱大人他們是不是可以先從大理寺出來?”

鄒毅開口道,“畢竟是刑部有品階的大人,這般關在大理寺,於他們名聲,於刑部名聲,都不太好,還望皇上體諒老臣的一點小小私心.”

永興帝聞言非但沒有惱怒,反倒是笑著點了點他。

孫騫心裡暗歎:鄒尚書這人膽小怕事,色厲內荏,卻有一點是其他人比不上的,慣會揣摩上意,哄皇上舒心。

清楚知道有些話說了,皇上不會怪罪反感,有些話卻是絕對不能說出口。

自己還得好好學著些啊。

不過看皇上反應,朱台山幾人應該能馬上放出來了。

楊成安卻在此時上前,執笏行禮:“皇上,微臣以為上官尚書剛剛所言在理,既然人已經在大理寺,是否放人,何時放人,一切按大理寺章程辦事.”

永興帝聞言,遲疑了下。

“皇上,朱大人他們這是無妄之災,又不是因為犯案被大理寺羈押,性質不同啊.”

孫騫立馬道。

心裡忍不住罵道:楊成安這小人,真是哪裡都有他。

永興帝看向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大理寺卿陸淙,看向他道:“陸大人,你之意呢?”

陸淙聞言,這才上前執笏行禮:“回皇上,微臣以為刑部朱郎中等人暫時不能放.”

鄒毅、孫騫臉色一凝,回頭朝他看去。

一身紅色朝服的陸淙眉頭微微皺著,神情幾十年如一日,冷峻、肅穆、拒人以千里之外,性子又擰又倔,完全不通人情事故,四十來歲的人,在朝中愣是沒半個相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