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是誰率先開口提議。

既然江南女子溫柔似水,福厚旺夫,在場幾位皇子都差不多到了適婚年紀,何不乘此機會,同皇上討個恩典,覓一覓良緣?眾人紛紛笑著打趣應和。

如馬文遠等杭州大臣一聽,眸色一亮,心思立刻活絡起來。

永興帝不知是興致正濃,還是當時人已經有些微醺,竟很爽快的點了頭,甚至發話:“將杭州城適宜的女子全都找來,到時讓老四、老六、老七親自挑上一挑.”

幾位皇子神色各異,笑而不語。

底下大臣跟著湊趣起鬨。

馬文元想著隔日就是自己安排的遊船賞荷宴,又想著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宜早不宜遲,立刻笑著向皇上建議:“皇上,擇日不如撞日,就明日遊船賞荷宴,您看合適嗎?”

然後將自己剛剛想到的方式順勢一提。

永興帝覺得頗為有趣,立刻金口一開同意了下來。

......只是這其中有幾分是真心答應,有幾分是酒意使然,眾人都不清楚,所以剛剛永興帝一臉疑惑的開口問起,底下如馬文元等大臣才會如此驚慌。

“老四、老六、老七,既然是李大人、馬大人他們的好意,你們就去船欄那離得近些好好看看.”

四皇子蕭綱帶頭應了聲:“是,父皇.”

笑著起身。

蕭紀和蕭衍隨後起身。

三人意興珊闌的一道往船頭欄杆處走去。

上官時庸坐在永興帝左手側位的席桌,默默喝茶。

昨日皇上在行宮設宴,邀他作陪,他不好推辭,便留了下來。

後來楊成安與地方大臣拼酒不忘拉上他,皇上昨日興致甚高,在旁起鬨勸酒,他不慎喝多了些……等宴席散場已近四更天,而再過幾個時辰又得陪皇上去遊船賞荷,想著稍早已讓善緣帶話給周氏,便乾脆留在行宮客房歇了。

眼下宿醉未消,頭還疼著。

楊成安坐在皇上的右側席桌,也好不到哪去,一副萎靡之色。

聽皇上突然開口讓幾位皇子去船頭,他稍稍打起些精神,瞥了眼上官時庸,笑有深意道:“左相,我聽說周家正有一位小姐快到說親年紀,不知今日來了沒有?”

上官時庸不痛不癢道:“楊大人可是忘了昨日拖著我拼酒的事了?我連周府都沒回過,如何得知?”

永興帝聞言哈哈一笑:“看來國丈昨日沒把我們左相大人喝好啊,瞧著我們左相大人頗有微詞.”

楊成安呵呵笑著附和:“皇上所言極是,全是微臣的不是.”

然後視線看向上官時庸,舉起茶盞,笑道,“左相,我以茶代酒自罰一杯.”

上官時庸跟著舉了舉茶盞:“我不勝酒力,讓皇上和楊大人見笑了.”

永興帝笑道:“難得與眾位愛卿一同出遊,眼前山好水好,左相可不許如宮中般如此拘禮,豈不辜負朕的用心與這良辰美景?”

上官時庸一臉寡淡應道:“臣遵命,謝皇上.”

永興帝喝了口茶,想起楊成安剛剛提到的周家小姐,道:“國丈,你剛剛提及的可是杭州同知周善緣大人的女兒?”

“正是.”

楊成安笑道,“還是我們左相大人的小侄女.”

永興帝眸光變得有些悠遠,半響看向上官時庸問道:“周太保如今的身子可硬朗?”

上官時庸道:“得皇上掛念,岳父大人身子很康健.”

永興帝一臉欣慰的頷首:“那就好。

等過些日子,朕抽空去看望他.”

上官時庸忙道:“臣回去後立刻轉達,岳父大人一定很開心,臣先謝過皇上.”

楊成安便順勢誇起了周善緣:“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