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夫人,那瑜兒先告退了.”

眾位夫人紛紛點頭應好。

其中一位看著上官瑜遠去的背影,終是忍不住好奇問道:“那位是?”

簡氏收回眸光,笑道:“我夫君姑父家的獨女,上官瑜.”

眾夫人一陣譁然。

居然是丞相府千金!又在心裡忍不住哀嚎,這麼好的機會,剛剛居然沒好好利用,攀攀交情。

無妨,無妨,等等應該還有機會。

“夫人們,隨我來吧.”

簡氏道。

眾夫人笑應:“好.”

“剛剛另一位呢?又是哪家小姐?”

既然有人起了開頭,接下去這個話題好像便變得順理成章了。

簡氏淡淡一笑,解釋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跟我們府上七拐八拐的沾些親,說起來,還是與表妹她們前後腳到的.”

“沒想到會水土不服,這幾日便一直躺著休養.”

“今日估摸著聽說府上有宴客,擔心會失了規矩吧.......”“沒成想竟拖著病軀起身出來了.”

“剛剛我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呢?您們說,她怎麼也是客,我若開口讓她回屋,像是我在趕人;但不說呢,她這病體,若是出去,又擔心掃了其他客人雅興.”

“好在有表妹,替我當了這惡人.”

簡氏畢竟是世家大族教育出來按著主母培養的女子,很快便鎮定下來,說話條理清晰,不緊不慢,聽不出絲毫破綻。

哪還有半點剛剛突然見到徐妘兒時的失態模樣。

“丞相府的小姐果然與眾不同.”

“是啊,小小年紀處事老練果決,實在難得.”

“一看就是很有靈氣的姑娘呢!”

“是啊……”“……”幾位夫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著上官瑜,裡頭有真心,也有諂媚成分,但不約而同都把有關徐妘兒的拋之了腦後……***那段插曲過後,接下去宴席很順利的開始,又很圓滿的結束。

“去書房?”

送完客,周善緣同並肩而站的上官時庸道。

上官時庸淡“嗯”了一聲。

稍早的時候,他同周善緣提過宴席結束有話同他說。

兩人一道往外書房走去。

上官時庸交代隨身侍從:“讓小姐來外書房.”

侍從應道:“是.”

周善緣心底驚奇,看了眼上官時庸,終是什麼都沒問。

***周彥殊心裡惦記著徐妘兒,正想回書房,被幾個親戚間兄長攔住:“彥殊,這些年去了仁縣,真是見一面都不容易啊,今兒個你可別再找藉口溜了,怎麼著也陪兄弟幾個去聚聚.”

周彥殊無法,半推半就被拉走了。

徐妘兒生了一肚子悶氣,躺在床上故意賭氣什麼都不吃,就想等著周彥殊回來哄她,沒曾想,一直等到了傍晚時分,都不見他人蹤跡。

後來實在餓得受不了,紅著眼眶,一勺一勺喝完了一碗南瓜粥......再後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連周彥殊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上官瑜跟著侍從來到外書房。

敲門後,走了進去。

“父親,二舅舅.”

上官時庸與周善緣正坐在臨窗的茶几旁,煮茶聊著事,見到她來,上官時庸指了指一旁的太師椅道:“坐吧.”

周善緣剛剛已從上官時庸那邊瞭解大致情況,直接道:“瑜兒,賦稅之事,二舅舅並不知情.”

上官瑜聞言鬆了口氣,唇角微揚道:“瑜兒很小的時候就聽二舅舅經常唸叨為官之道,所以一直堅信我二舅舅一定是個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