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妘兒不自覺抿著唇,無話反駁。

“所以你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要去正院找表嫂?”

周彥殊微微鎖起眉,略帶遲疑的看向徐妘兒。

他一回來就聽說孩子沒了,妘兒去掉半條命,母親又說孩子在正院沒的,和簡氏脫不了干係,他還沒靜下心仔細想過這個問題,經上官瑜這麼一提醒,的確,妘兒何故要跑去正院?徐妘兒自然察覺到周彥殊若有所思看著她,她只能硬著頭皮開口:“妾身覺得前幾日身子好了很多,大夫也說可以下床走動走動,對胎兒有好處,所以妾身那幾日會在院中慢慢散散步,身子都沒什麼不妥.”

她嚥下哽咽,才繼續道,“妾身就想著,既然身子已經無礙,總不能恃強怙寵,不懂規矩……能在府中安胎,已是妾身三生有幸.”

“妾身不能讓大少爺為難,該做的規矩總得慢慢做起來。

本以為就只是去正院向姐姐問個安……沒想到……沒想到竟出了意外……”她又開始嚶嚶哭起來,“是妾身的錯,妾身沒有保護好孩子,不能怪旁人的.”

說了一圈又繞回去了,反正就算她有錯,罪魁禍首還是簡氏。

周麗笍算是開了眼界。

“好了,好了,發生這種事,誰也不想的,哪有孃親不想孩子平平安安出生,不哭了啊,大夫說,小月子也要重視,別哭壞了眼睛.”

周彥殊心疼的哄道,“我們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會有的,現在養好身子最要緊.”

徐妘兒見目的達成,暗暗鬆了口氣,伏在周彥殊一側手臂旁低低抽泣著。

上官瑜耐心聽她說完,也不打斷,然後不急不緩道:“哦?身子無礙?是哪個庸醫來給看的?我非讓人去砸了他招牌不可,免得讓他再去招搖撞騙,禍害其他無辜病人.”

徐妘兒繼續低泣,權當沒聽她在說什麼。

周彥殊的劍眉卻越加攏起。

施氏開口道:“瑜兒,可不能瞎說。

許大夫的醫術整個杭州城都是聞名的,我們府上誰有個頭疼腦熱都是找的許大夫來看,怎麼會是庸醫?”

簡氏終於淡淡開口說了一句:“一開始來看的,的確是許大夫,後來幾次都是許大夫派的他徒弟葉大夫過來給看的.”

施氏瞪了她一眼,解釋道:“那是因為徐氏身子無恙,只需要每日請個平安脈,送些安胎藥就可以了,所以許大夫才讓葉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