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瑜已先一步大步往外走去……她怕劉仁貴硬闖進來,嚇著母親。

“劉公子,這般火急火燎的,所謂何事啊?”

上官瑜從南香身側穿出,快速瞥了她眼,示意她趕緊將簾子放下。

南香意會,立刻不著痕跡鬆開,然後趕緊跟在上官瑜身後,滿臉戒備。

劉仁貴站定在上官瑜跟前,惡狠狠瞪著比他矮了不少的上官瑜:“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

上官瑜一臉無辜請教:“在下真不知道,還望劉公子告知.”

劉仁貴“呸”了一聲:“沒想到都城來的還是個陰險狡詐的鼠輩,做了還不敢當!”

身後小廝連聲附和。

“就是,還以為多了不起,我呸!”

“嘖嘖,不會都城的身份也是造假的吧?”

“我看像……”上官瑜吸了口氣,竟然平順了語氣問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劉公子總得讓我死也死的瞑目不是?”

劉仁貴哼了聲:“好,老子權當做好事.”

他今日來此目的主要是為了警告上官瑜,讓她好自為之,別沒事去摻和田賦之事,與她這外鄉人又毫無干係,犯得著做那吃力不討好之事,倒也不是真要辦了她。

怎麼著也是都城來的,若是能說通,也沒必要撕破臉,指不定以後用得著她。

這般想著,劉仁貴眯著他狹長細小的眼,危險看著她:“範秀才要告御狀之事,可是你教唆的?”

上官瑜心底一凜,他怎麼知道了?誰走漏了風聲?她面色卻未改,甚至微微勾了勾唇:“劉公子這是聽誰瞎說呢!我一個商人,即便是有跟皇宮打交道,也萬萬不懂這告御狀之事.”

劉仁貴“嘖”了一聲:“別擱我這耍嘴皮子,是不是大家心裡清楚。

不然以那傻子秀才,能想到這一層?還告御狀,皇帝在哪都不知道!”

上官瑜笑著道:“我雖是都城來的,皇上也是見不著的.”

劉仁貴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無知到這種程度?”

上官瑜忙笑著擺手:“豈敢,豈敢。

我只是想說,劉公子剛剛提及之事或許有什麼誤會?”

“不可能。

我家小廝親耳聽到那範秀才和楚阿五在嘀咕,還在秀才家裡找到了他藏起來的狀紙.”

原來如此……上官瑜心中快速思索著應對之策:“劉公子,容我說一句,就算範秀才想要告御狀,皇上也不是他相見就能見的.”

她一臉誠懇,“你既然清楚,我一個商人,根本見不著皇上,哪有能耐安排他人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