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考中秀才的人呢.”

“秀才?”

上官瑜倒是沒想到,沉吟了會,問道,“他可有被帶走?”

楚大娘搖搖頭:“好像沒聽說啊,要不我去他家看看?”

上官瑜思慮半響,道:“嗯。

若是他在家,麻煩大娘讓他來一趟,我有些話想問他.”

“好,我現在就去.”

楚大娘也不問上官瑜要問什麼,一聽立馬就往外走......她已經六神無主,好似只要能做點什麼,就能救阿五一般,而且在她心裡上官瑜是很厲害的人,覺得聽她的一定沒錯。

南香看著楚大娘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問道:“少爺,您懷疑阿五被帶走,與那秀才有關?”

上官瑜收回視線,轉身往屋裡走去,南香見狀趕緊跟上。

上官瑜道:“雖然還不清楚里正同他們說了何事,但阿五從那裡出來,就和幾個年輕人去了這個叫阿黎的秀才家裡,沒幾日便出了事......若說沒關係,我是不信的......”就看那秀才說,還是不說了。

“我們回屋等著吧.”

南香應了聲:“好.”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晚霞褪去了原先豔麗的顏色,只餘灰青與墨青交相輝映。

這次楚大娘回來的很快。

跟在她身旁的還有一個年紀與楚阿五相仿的年輕人,一身灰白色道袍,面容清秀,有著讀書人特有的書卷氣。

上官瑜與南香就坐在外屋的四方桌前看著兩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俞少爺,阿黎來了.”

楚大娘進屋一見她,就忍不住道。

上官瑜出於禮貌,站起轉身,唇角勾了淡笑,看向他們。

南香則起身習慣性的走至上官瑜身側半步的距離站定。

幾乎同時,楚大娘與那年輕人已走到兩人跟前。

那年輕人有禮的作揖行禮:“在下範黎,這廂有禮了.”

上官瑜還了禮,直接道:“範公子,虛偽客套之言便不必了,相信你應該已猜到我找你來的緣由.”

範黎道:“俞公子,想要知道什麼?”

剛剛楚大娘突然來他家裡,說起阿五出事,又說她家裡的那位公子想請他過去一趟,他便有些數。

他見過這位被阿五救回來的小公子上次處理孫家夫妻之事時的果斷強勢,之後對上劉仁貴的圓滑世故、全身而退……件件都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所以楚大娘說她找他,便不敢耽擱,趕緊跟著一道過來。

“坐下聊吧.”

上官瑜抬手示意了下,然後坐了下來。

範黎沒有推辭,走至她右手旁的凳子上坐下。

楚大娘與南香一塊坐在了另一側。

上官瑜單刀直入,問道:“里正召集村民所謂何事?那日阿五同其他人去找你,是不是為了那件事?”

範黎嘆息了聲,點了點頭:“今年田賦較去年又將增加兩成,他們幾人便是來找我商量此事.”

上官瑜微微蹙眉,疑惑道:“田賦要增加?”

怎麼會?大新王朝自蔣太后執政那會,賦稅就不算高,後來還政於永興帝,便一直沿用了下來。

近幾年由於長江中下游地區頻發洪水,收成大受影響,百姓苦不堪言。

永興帝雖算不得是多英明的皇帝,但難得有一顆對自己子民的憐憫之心,召集一眾大臣商議後,令戶部下調賦稅,沿用至今。

還未曾聽聞增加賦稅之說。

說起來上一世直至她死,賦稅都沒有更改過......難道這輩子有什麼令這位帝王突然改了性?如同這次南下餘杭一般?“是啊,一年比一年高,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