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那些說著抱團的管事們,幾乎被連鍋端了,剩下的幾個,全像霜打的茄子——焉了,畏畏縮縮,哪還有往日的囂張得志。

他們終於醒過神來。

一直自以為有幾分的臉面,那都是主子願意賞的,若主子不給,他們就是奴才!這些年,因為周氏的心慈手軟,對府中他們這些老人又頗為厚待,竟讓他們漸漸忘本......若不是這次上官瑜雷霆手段,他們只怕還沉靜在白日夢中忘乎所以。

......府上之人見那些老管事都不由分說被處置,人人自危。

一時間,倒少了些許輕鬆嬉笑,不過辦事反而變得有條不紊,效率極高。

上官瑜等了幾日,見時機成熟,便去同周氏商量,將幾位心胸寬廣,面和心善,平日裡幹實事的管事媽媽全提了上來;外院那邊則交由趙管事同父親商定,幾個空下來的管事之位,提拔了一些年輕有為的小管事。

而令周氏沒想到,上官瑜這番大刀闊斧、賞罰分明的作為,得到了非常正面的回饋。

府中下人做事越加積極、細心、勤勉,許多積累已久的陋習正在漸漸改變消失。

她的女兒比她以為的更加聰慧、果敢、優秀……周氏不由自主望向此刻正陪著她來花房,幫她修剪一叢月季枝丫的上官瑜。

只見她袖口隨意的彎起,小臉上被熱得紅撲撲,秀眉微蹙,卻很認真小心的修剪著。

她看著好笑,唇角不自覺揚起,眸中漾著柔和欣慰的光。

這孩子,一慣對這些花花草草不感興趣,這兩日突然這麼勤快的陪著她來花房,還搶著打下手,那點小心思,她又怎麼看出來。

怕她生氣,怕她傷心,但既然做了,她又不想解釋辯駁,便變著法哄她。

真是父女倆一個德行,行事都如出一轍。

她心裡無奈苦笑,帶著寵溺的嘆息了聲。

“瑜兒,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屋去吧.”

周氏看她額頭沁出些許薄汗,終是不忍心,喚道。

上官瑜正將一根弱枝殘花剪去,聞言,立馬欣喜點頭:“好.”

周氏好笑的睨了她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又過了兩日,上官又琛屋裡的一眾奴僕終於初定下人選。

管事媽媽是一位圓潤愛笑的婦人,姓戴,嫁的夫家姓薛,便喚作一聲薛媽媽,年紀大約三十來歲,曾在周氏跟前服侍過梳頭。

因為愛笑,性子好,很得周氏喜愛。

後來年紀到了,便由周氏做主,許配給外院一位管理庫房的年輕管事,還是周氏特意讓上官時庸挑的。

成親沒多久,這薛媽媽就有了身孕,懷相卻不好,周氏便賞了恩典,讓她待在家裡安心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