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受到如此奇恥大辱般的打擊。

他覺得自己驕傲的自尊心被擊碎,以身俱來的優越感被踐踏,感覺整個天都變成黑色了,越想越委屈,於是再也控制不住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上官瑜卻看向上官又琛:“還打嗎?”

上官又琛默了一會,微微搖了搖頭。

上官瑜唇角微揚,大家都覺得他是怪異偏激的孩子,卻從來沒人真正走進過他,所以也沒人發覺這個孩子有著一灣比清泉還純真的心。

所謂,一葉障目。

不過,上輩子的自己不也是其中一個?上官瑜心底苦笑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才重新抬眸。

她朝兩個丫鬟示意,讓她們放開上官又瑢。

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上官又瑢也是個機靈的,反應極快,瞬間像泥鰍般呲溜一下滑出去很遠,頂著那張哭得跟花貓似得臉,還不忘回頭摞狠話:“你們給我等著,我母親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就沒命似得往外跑,生怕被重新抓回去。

上官瑜垂手而立,唇角微啟輕嗤了聲,直到那抹白胖稚嫩身影消失在視野,才重新收回了眸光。

上官又琛卻在上官又瑢逃離後,一直低垂著眉眼,一慣木然寡淡的神色,竟隱隱藏了抹無措不安。

他握著柳條的手緊了緊,深吸口氣,下了決定,道:“大姐姐,人是我打的,不關你的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上官瑜低眸看向他,這個如今還直到她胸前高的孩子,不過只是為他討了次公道,卻依舊想要盡他最大的能力保護她,心底忍不住抽緊刺疼了下,眼眶便有些溼意。

她故作戲謔問道:“怎麼當?”

“要打要罰都可以.”

上官又琛堅定道,“大姐姐什麼都沒做.”

言下之意,全部推在他身上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