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毅道:“陸大人,你們大理寺何時連醉酒鬧事這種小事都要管了?”
陸淙置若罔聞。
永興帝對於陸淙秉性倒是頗為了解,深知他不是無的放矢之人,道:“鄒愛卿別急,先聽聽陸卿的說法.”
陸淙沒有開口,從袖袋中掏出一疊信紙呈上。
毛公公走下來接過,回去呈給永興帝。
永興帝略帶疑惑,拿過翻閱了幾頁,整個人氣場瞬間沉凝了下來:“陸大人,裡頭供述可屬實?”
陸淙回道:“尚待查證.”
永興帝沉默。
鄒毅孫騫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楊成安一臉興味,睨了陸淙一眼,好奇他呈上去的究竟是什麼,又忍不住看向上官兩兄弟反應,兩人臉色微妙,看樣子應該也是不知情,遂更加疑惑起來。
鄒毅一時拿不準主意要不要此刻開口說些什麼,不自覺瞥了眼一旁的二皇子蕭俊。
見他面色如常,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但一向喜歡研究揣摩他情緒的鄒毅卻一下察覺到了他的不悅。
鄒毅暗暗咬牙,硬著頭皮問:“皇上,陸大人所呈莫非是與朱大人他們有關?”
永興帝臉色已明顯變得不悅,冷冷道:“怎麼?鄒尚書很關心信中內容?”
鄒毅忙跪下磕頭:“微臣不敢,微臣僭越,皇上恕罪.”
永興帝冷哼一聲。
蕭俊眸底的暗色更濃。
蕭棟暼了他一眼,唇角幾乎可聞的勾了勾。
“陸大人,此事你怎麼看?”
永興帝看向陸淙問道。
陸淙答:“信中所提之事,時間、地點、關聯人物具實詳盡,依微臣多年辦案經驗,不似誣告陷害.”
永興帝若有所思。
陸淙道:“微臣以為,朱郎中等人暫時委屈留在大理寺為宜.”
“就依陸卿之意.”
永興帝最後道。
鄒毅、孫騫臉色皆是一變。
孫騫看向鄒毅,見其朝他微微搖了搖頭,明白事成定局,皇上金口已開,再難收回成命,只能事後再商議看看,接下去該怎麼辦。
上官時祺對於事態的演變也有些訝然,不過刑部朱台山幾人繼續羈押,倒也算殊途同歸。
他看了自家大哥一眼,見他神態倒沒有多餘變化。
兩人一早商定,此事由他開口為益,先探探刑部虛實,看看皇上是何態度,免得到時候過於被動。
而自家大哥到時候可以見機行事。
沒想到雙方才開始較量,半路就冒出個陸淙,此人一慣剛正不阿,獨善其身,想來刑部朱台山那幾人定是犯了事,不然絕不會讓他站在他們一方講這話。
不知道那幾張紙上寫了什麼?罪證?但又是誰將這些交給陸淙的?“皇上聖明.”
楊成安彷彿故意氣刑部,大聲道。
蕭俊的神色終於不受控制的繃了下。
蕭棟倒是心情極好。
戶部、刑部.....是該好好整頓下了。
***下了朝。
眾大臣往殿外走,鄒毅趕緊追上陸淙,笑著道:“陸大人,留步.”
陸淙依言住了腳步,側轉身看向他,神色淡漠。
鄒毅立馬上前,拉著他往邊柱走了幾步,語氣低緩帶著懇切的笑意:“陸大人,朱郎中幾人究竟所犯何事,能否與我透個底.”
陸淙直接道:“鄒尚書執掌刑部多年,應該熟知我們大理寺辦案規矩,恕難相告.”
鄒毅不放棄:“是,是,陸大人所言甚是。
只是朱郎中幾人畢竟是我的下屬,就是關心關心下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