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氏道:“而且葉大夫從小就跟著許大夫行醫治病,其實早就可以出師了,醫術並不差。
我私下聽許大夫和葉大夫都提過,葉大夫是顧念著師徒情,許大夫年紀漸長,忙起來的時候漸漸開始力不從心,葉大夫才一直沒有自立門戶.”
上官瑜一臉驚訝的神色:“即是如此,我一個不懂醫理的人都知道,懷孕初期若是底下經常出血,肯定是有異樣的。
那大夫怎麼還會說徐小娘子身子無礙,可以多走動?”
她似想到什麼,“呀?莫不是徐小娘子聽岔了?”
徐妘兒臉色微變。
周彥殊道:“什麼意思?”
施氏一臉驚疑。
簡氏心底隱隱有什麼開始破繭而出,那張木然死寂的臉上終於微微露出一絲波動。
其他人神色各異,聽到此處,心中多少猜到了上官瑜的用意。
“徐小娘子在去正院之前,一直有出血,卻不知何緣故瞞著所有人.”
上官瑜道。
徐妘兒面容煞白,強撐著辯解:“表小姐,妾身與您無冤無仇,您為何要說這些無中生有的事來誣陷妾身呢?妾身位卑言輕,您不喜妾身,人之常情……可是您說妾身是故意的……是為了害姐姐……您可知孩子就是我的命……妾身寧願自己沒了性命,也希望我的孩子能平平安安降生……”她用袖子摁了摁滿臉的淚:“這世間沒有哪個做母親的,會拿自己孩子的性命開玩笑,當賭注。
表小姐未曾做母親,自是不會懂那些的.”
上官瑜聽她說完,並不生氣,笑著拍了拍手道:“徐小娘子不愧是名角,唱戲的本事果真無人能及啊.”
徐妘兒最厭惡人家提她戲子的身份,自從跟了周彥殊,已經許久沒聽人提及過這個身份,這上官瑜似故意般專門往她在意痛恨的地方扎刀子。
“表妹,有事說事,扯其他的做什麼.”
周彥殊心裡也膈應,忍不住提醒一句。
上官瑜笑道:“表哥說的是。
那就請表哥幫忙問問徐小娘子,為何流血要瞞著大家,請她別顧左右而言他.”
徐妘兒神色沉凝,眸中閃過憤恨,看向周彥殊時,卻立馬變成了受欺負的小媳婦模樣:“彥殊……”周彥殊於心不忍,但面對周府一眾長輩,為了妘兒以後能在這個家立足,他開口問道:“妘兒,有沒有像表妹說的這回事?你有在流血?”
徐妘兒看著周彥殊,有些心怯:“我……”周彥殊一臉期許信任的凝視著她。
話到嘴邊的“沒有”怎麼也發不出音。
“妘兒?”
“只是有點,但這是正常現象,雖然不是每個人在懷孕初期都會這樣,但也有孕婦就是會流些帶血絲的分泌物.”
徐妘兒喃喃辯解,“你問問在座懷過孩子的夫人,相信應該有知道的.”
周彥殊不懂其中之意,轉頭看向在座的幾位夫人。
施氏道:“的確是有這種事的,一般時有時無,如果大人身體康健,母子連心,也能感覺到孩子的狀態;如果不放心,請大夫把個脈再確認下,就沒多大關係.”
徐妘兒偷偷舒了口氣。
心道:一個還沒成親的姑娘懂什麼,興許就是聽到一些苗條,跑來誆她的。
周彥殊聽完母親的話,立刻開始護著徐妘兒,略帶不悅的看著上官瑜道:“表妹,你別聽風就是雨,是不是糊里糊塗受人挑唆,傻傻的被人當槍使了?”
簡氏剛剛波動的心,立刻被刺了一刀,眼眶再也忍不住,微微紅了起來。
她不傻,聽得出周彥殊的指桑罵槐。
周麗笍嘀咕一聲:“不知道誰才是被當槍使的糊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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